大营辕门外。
十七营三千铁骑,沿着城墙五马排开,
黄土荒草之上,旗帜连绵,弓弩无数。
李信一改过去嬉皮笑脸,他头盔戴的很正,长槊跨马,一路巡视。
身后跟着两员大将,一人身材高大,手持双锤,浓眉大眼,正是童虎。
另一人青铜长槊,眼眸锐利,一派雄武之姿。
良久之后,李信来到十七营大纛之下。
他身覆玄甲,跨马扶剑,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武川周言,将要带你们,去打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
“此战生死难料,尔等可以退出!”
大孝子说完后,队伍里响起一阵喧嚣:这又是啥幺蛾子?
但不久便平静了,李信等了一柱香,队伍里依旧鸦雀无声。
日落时分,晚霞洒在十七营少年子弟的脸上,
他们洋溢着少年质朴的笑容,边镇子弟,见惯了生死,大多一脸无所谓。
某一刻,几个参与过武川镇木勤思力之战的少年,大声起哄。
“咱爹说,周言要是死了,我也别回去了。”
“哈哈……是啊,营兵周言一死,我等何以见族老。”
“周言,那年你答应的媳妇呢?老子花了三十贯,才娶的沃野镇关家丫头,你得加钱。”
……
羊平山大营。
夜里篝火连连,火头兵在彻夜忙碌,兽医在检查马匹。
十七营一人双马,有帐篷、吃食、箭矢、铃铛、拉线,十名兵卒就能形成战斗单位。
最大补给下,他们能够出战一个月。
这次李信要鏖战大敌,很可能再无补给,
故携带的物资规格,已经超过了军需限制。
一棵茂盛的老树下,大孝子小眼睛聚精会神,仔细观看舆图。
自从军打仗来,几个同伴从未见他如此认真。
童虎跟侯莫陈崇伴随左右,赵寒在为大军做最后的整顿。
某一刻,侯莫陈崇不想说,但还是咬牙开口,“徐州兵马都是精锐,咱们作战要留三分退路。”
“不,一分都不留!”
李信的眼眸闪过异色,他冷笑道。
“咱们要消失,要穿插到敌后,要了然抓不住才厉害。”
“我们是轻骑,真要是硬打,上官家的一万多骑兵,就能轻易碾碎我们。”
……
……
:()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