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年岁,她要为自己,洒脱恣意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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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没几日,母女俩回到了缙安。
到达的那个傍晚,缙安下着少见的霰,一粒一粒都是透明的,乔榕伸出手去接,聚集在掌心,像一捧钻石。
但很快就融化了。
陈垣在驾驶座上提醒她关窗。
“还好,不是很冷。”乔榕说。
付佩华打呵欠:“化雪的时候才冷,小伙子也要多穿点,不要逞年轻。”
只在西装外面套了薄大衣的陈垣感到尴尬。
“好的。”他说。
然后他又找话:“乔总今天提前下班回家,让我来接你们,我猜,应该是想给你们准备礼物呢。”
乔榕调侃:“他竟然舍得不加班啦。”
“哪有。”陈垣笑,“乔总对我们挺不错的,平时有什么事都尽量在通勤时间解决,不会强留着我们干活。”他偷偷往后视镜瞄,“唯独今年他才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不是很好沟通,直到秋天才慢慢地好一点,现在偶尔也还会发脾气。”
付佩华说:“这可不行,改天我让他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内分泌失调。”
乔榕:“……”
她对其中缘由再清楚不过,但是她没法解释。
陈垣这么一说,她有点担心回家时看到的是乔维桑不那么好的表情。毕竟她和妈妈离开一个多月,远远超过出发前和他说好的时间。
然而在付佩华推开家门后,乔榕当先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鱼汤香气。
接着她看到乔维桑从餐厅方向走过来,手上捧着菜谱。
“妈。”
乔维桑先叫了付佩华,然后将目光放在乔榕脸上,
乔榕歪头笑,已经重新长直的黑发瀑布一般垂落在身侧。
“哥哥,想我吗?”她问。
乔维桑冷笑一声没理她,捧着菜谱转了回去。
他做了满桌的菜,连付佩华看到都惊讶得不轻。
吃饭的时候,两兄妹坐在同一侧,付佩华独自在另一边喝起了小酒。
外面冷风阵阵,雪粒时不时砸在窗户上,发出细小尖锐的摩擦声,而屋内始终如春,暖意熏人。
付佩华嫌独自喝的不尽兴,拉着乔维桑要他也喝点,乔维桑从酒柜找出一瓶白的出来,屋子里很快酒气弥漫。
乔榕嘴馋,拿了乔维桑的杯子偷饮,被对方劈手夺过去,在她眼前一口见底。
付佩华说:“你让妹妹尝点。”
乔维桑说:“她喝不了酒。”
这个话题是他的禁区。
想起乔榕曾经喝醉差点犯下的错事,他就来气,体内的暴力因子控制不住地蠢蠢欲动。
偏偏乔榕还没心没肺地对着他傻乐。
乔维桑垂下一只手,紧紧将她握住。
乔榕察觉到他的警示,讨好似的在他干热的掌心中扭动手腕,伸展手指,直到与他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