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玙清醒后,许冬时去探望他。
病床上的青年面色苍白如纸,像是被剥夺了生机,见到他眼里也再没有了那种癫狂的爱恨交织。
许冬时在离他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许玙这才有了反应,呵的笑一声,“我现在这个样子,哥也要防我?”
话里虽带轻蔑,但已然是外强中干。
许冬时道,“爸妈都很担心你。”
许玙将脸转向了窗边,不看许冬时,他接着说,“事到如今,我不想多劝你什么,但是爸妈为了你好几次上傅家道歉,幸而傅驰没出什么事,不然傅家不会撤诉,许玙,你如果还想要任性下去,没有人会阻止你,但最终受伤的只有最关心你的爸妈。”
许冬时已经很久没这么心平气和地跟许玙说过话,他缓缓地诉说着,“小时候我就很羡慕你,你是爸妈的亲生儿子,理所应当得到他们的爱,而我不过是一个养子,我没有资格跟你争什么。出了那几件事后我其实不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但我不愿意多想,我一再地告诫自己,你是我的弟弟,我应该让着你,不能埋怨你小玙,我曾经以为你是真心实意把我当哥哥的。”
病床上的青年依旧望着窗,他无法看清对方的神情。
“这几天爸妈一直找我,希望我能够劝傅驰不要起诉你,”许冬时顿了顿,“我跟他们说,你今日这么任性妄为跟他们多年来对你的溺爱脱不了干系,以前我不敢跟他们这么讲,但如果再不点明,我真不知道你还会做出什么错事来。”
“小玙,好自为之吧。”
许冬时站了起来,许玙忽而厉声道,“我没有错!”
他望着不知何时满眼泪水的许玙,不再多言,决绝地转身。
许玙还在固执地重复,“我没有错,我有什么错”
许冬时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是神情凄切的养父母。
何慧泪流满面,哽咽道,“冬时,我”
许冬时朝他们笑了笑,“爸妈,快进去看看小玙吧。”
他依旧感激养父母给予他第二次生命,但不再祈求他们的爱——这么多年,他终于释怀了。
许冬时阔步走出医院,傅驰站在阳光下,恣意地朝他抬了抬下巴。
时光逆流,璀璨晚霞里高傲又矜骄的少年和眼前的傅驰重叠在一起,永久地定格在了许冬时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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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驰跟许冬时的约会多了起来。
只不过每次他跟许冬时见面总跟偷情似的,且许冬时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身上,这让傅驰颇为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