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时微微喘着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门外很安静,他料定以傅驰桀骜的性子被他拒之门外后十之八九不会再缠上来,但平和的心情还是因为对方的到来而变得有些焦虑。
他深呼吸几次,尝试让心跳回归到正常频率,半晌才沉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屋子里属于傅驰的物件并不多,可还是勾起了许冬时不少回忆。
这套西装是傅驰的心头好,他曾经仔仔细细地拿熨斗熨得没有一丝褶皱、那套米白色的床单被傅驰嫌弃过花色太老气,从此被藏进收纳柜里吃灰、就连完全遮光的窗帘也是因为傅驰而换
处处充满傅驰的痕迹,许冬时开始后悔来这一趟。
不是没有考虑过直接叫搬家公司把东西都打包带走,但许冬时不习惯有陌生人碰自己的物件,特别是其中掺杂了傅驰的东西。
他抿着唇将傅驰的衣服都丢进收纳箱里,准备找个时间寄到傅驰的住处去。
许冬时物欲不重,因此在这套屋子里住了几年东西不算多,不到两小时就装箱完毕,正准备打电话叫保镖上来搭把手,刚拿起手机,余光瞥见大门处,默不作声走了过去将门打开。
出乎意料的是傅驰竟然还在外面等着。
他靠在墙上,身体被昏暗吞噬,不远处的窗外有余晖泄进来,落在他半边脸上,照亮他略显颓废的神情,可是他一见到许冬时,瞬间站直了,原本灰暗的眼睛似乎窜进了流光,瞳孔烨烨发亮紧盯着许冬时。
许冬时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傅驰,否则对方怎么会甘愿在门口等这么久?
“你还在也好,”许冬时调整好情绪,进屋搬出一个收纳箱交给傅驰,“这都是你的东西,拿回去吧。”
傅驰的眼神微暗,动也不动,赌气一般地说,“我不拿。”
“那就丢了吧。”
说着,许冬时直接将收纳箱放在了地上。
傅驰显然还是不太能习惯许冬时如今对他冷淡的态度,下意识去抓许冬时的手,许冬时早有准备,迅速将手藏到了身后,戒备地看着傅驰,“你又要干什么?”
“我现在连碰你一下都不行吗?”
傅驰喉结滚动,见许冬时依旧用避之不及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的不甘越来越浓,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做出任何事情惹得许冬时不快,可是他实在太想触碰许冬时了,那种渴望就像久行于沙漠的人突然见到绿洲,身体机制本能地靠近。
傅驰咬了下牙,动作先于意识,一个跨步进门,双手迅速抓住许冬时的双臂,将人翻身按在了墙壁上,脚一勾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在身手这方面许冬时从来不是傅驰的对手,他被困在傅驰的怀抱和墙壁之间,警告地扬声喊,“傅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