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悔不当初,他喝得越多,脑子就越清醒,近乎是把自己做的混蛋事都过了一边,直到昏迷过去。
醒来后见到严琛的脸,严琛古怪地看着他,说,“你一直叫许冬时的名字干什么?”
傅驰做梦都在想许冬时。
人只有失去过后才会懂得珍惜,这个老掉牙的道理,傅驰直到今日才深刻体会。
他对严琛说,“你替我给许冬时打个电话吧。”
他只是想听听许冬时的声音。
严琛这人虽然粗神经,但看傅驰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再结合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也能猜出个两三分,作为傅驰的发小,很上道地替傅驰卖了个惨。
很可惜许冬时对傅驰酒精中毒的事情无动于衷,甚至还拒绝了与傅驰对话。
傅驰只是喊一喊许冬时的名字,对方就唯恐避之不及地将通话给掐断了,而且似乎跟什么人在吃饭,还为此拒绝了跟傅驰见面。
严琛听不出电话那头陌生的青年是谁,但傅驰不会不知道。
那是顾天,许冬时名义上的儿子,也是许冬时正儿八经的家人,而许冬时不可能抛下家人来见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是他亲自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如果当时许冬时答应做他婚后的情人,那么今日痛苦不堪看着喜欢的对象与他人新婚燕尔、步入婚姻殿堂便是许冬时。
只有尝到许冬时可能受到的苦,傅驰才知晓自己当初有多么的寡廉鲜耻。
他的太阳穴又剧烈地疼痛,忍不住闷哼出声。
严琛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问东问西,但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搬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你跟许冬时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你大舅子吗”
后面几个字在傅驰如利刃一般的眼神里越说越小声。
严琛讪讪道,“当我没说。”
护士来给傅驰换点滴,傅驰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拿起垃圾桶趴在床边干呕,吐出了不少酸水。
“这几天禁辛辣油腻,等明天医生检查过就可以出院了。”
傅驰难受地皱眉应了声。
严琛见他一脸菜色,不赞同道,“真不告诉叔叔阿姨?”
傅和明在顾崇海婚宴上教训儿子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严琛以为傅驰还在生父亲的气,见傅驰坚持原来的决定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他给傅驰叫了碗鱼片粥,眼见时间不早,说,“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