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典书愣愣的看向手里那团带血的手帕,欲哭无泪。自己家的闺女这是被这混蛋给偷了啊。
车大少在梅典书背后冲梅九妹偷偷做了个搞定的手势,咧着嘴得意的笑着。
梅九妹此刻也是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梅典书手里的那条手帕,脸都快熟透了。这小子怎么敢拿这事说事的,真是不要脸。自己分明和他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这是又要做哪样?
真是羞死人了。梅九妹不傻,转瞬她就明白了。羞愤的剜了车大少一眼,车大少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这丫头居然用眼神挑逗自己,是不是想挑战自己的软肋?
嘿嘿嘿,车大少傻笑了半天,显然是想到了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想象的画面很丰富,现实的状态却是很憋屈。梅九妹就那么丢给了车大少一个大大的白眼,捂着脸嘤嘤的逃走了。
剩下梅典书与车大少两个人在那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有了几分诡异。
瞧见梅典书想要把自己给刀了的眼神直往自己身上飘,车大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眼神要是可以化作刀剑,这老登怕不是已经把自己凌迟了多少回了吧?
车大少没来由的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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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车大少有点心虚的哼哼了一声。
“混账小子,你叫谁岳父呢?”梅典书愤怒的一甩衣袖,扭过头去不想看到车大少这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那……我该叫你啥呢?”车大少挠挠头,感觉思考这玩意儿实在是有点费脑子,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要不,我叫你老丈人?”
“那和岳父有区别嘛?”梅典书气的牙齿都快咬崩了,恨不得捡块砖头一砖头拍死车大少。
“那你说我该叫你啥?”车大少两手一摊,直接摆烂了。
哼,这老登看起来事儿挺多啊,挑三拣四的,叫岳父还是老丈人你自己选吧。见梅典书也没什么好脸色,车大少恨恨的想到。
“罢了,罢了。”梅典书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一切随你。”
“你看看,这样多好都好几百岁的人了,何必纠结于一个称呼呢?”车大少舔着脸,掏出烟给梅典书敬了一根。
我他么的纠结的是那个狗屁称呼么?老子纠结的是你这个人好不好!梅典书黑着脸,等车大少把自己的烟给点上后,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车大少,真是越看越不满意,越不满意那就越生气。
“你祖籍是哪里的啊?”梅典书吸了口烟,缓缓问道。
“小婿祖籍是东北那嘎达的。”车大少笑着说道。
“东北啊,老夫可听说那边老穷了。应该吃得饱饭吧?”一听说车大少出身东北,梅典书立马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唉,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传出来的谣言,说什么东北穷,吃不饱饭。就东北那嘎达地广人稀的,庄稼撒着欢的自己噌噌往上长,只要不是太赖,哪里会有吃不饱饭的?
没有人愿意听别人说自己的家乡不好,车大少冷哼一声,梗着脖子就怼了回去。
“你可别听他们一天天的在那扯犊子了,能说出这话的人,那都是没去过东北的在自己家炕头上胡咧咧。反正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在东北有饿死的呢。”
梅典书老脸一红,他不仅没去过东北,甚至连西海城都没出去过几回。虽然平时没少在村头和人海天胡地的吹牛逼,可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是真不清楚啊,现在被车大少硬邦邦的怼了一下,也不免觉得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