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马跃断然道,“这一定是周瑜干的!”
贾诩目露一丝忧sè,道:“不过孙权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决断,也足见其不简单哪!”
“周瑜不死,孤寝食难安矣。”马跃背负双手,在厅来回急踱数步,忽又顿住脚步问李肃道,“子严,今年秋粮江东收成如何?”
李肃道:“听说和关一样,也是难得一遇的丰收年。”
“这下坏了。”马跃击节道,“江都一战帮助孙权在最短地时间内树立了威信,也稳住了因为孙坚战死而摇摇yù坠的江东局势,吴军一旦缓过劲来,就该对徐州下手了!徐州若为孙权所有,又有周瑜相助,恐遗祸无穷。”
一边的蒯越忽然说道:“主公,孙权还只是个孩子,心未必就真的信任周瑜,何不以离间之计令孙权猜忌周瑜?”
马跃道:“离间计?”
李肃道:“离间计只怕是很难奏效了,庐江刚刚也有消息传来,孙权已经任命周瑜为三军大都督,江东地兵权已经尽入周瑜掌握,如果孙权没有足够地容人之量,怕是不敢做出如此决定吧。”
“孙权竟然真把江东兵权全部交给了周瑜?他这是把自己的身家xìng命都押在周瑜身上了啊,难道就不怕周瑜反噬?”马跃蹙眉道,“不过,这也足以证明孙权此子极为不凡,孙坚有子如斯,当可含笑泉了。”
“江东局势的风云突变,很是有些出人意料,孙坚战死对东吴本来是个个致命打击,可在周瑜、孙权的连消带打之下,竟然成了因祸得福的好事。”贾诩眸子里的忧sè越浓,凝声道,“孙权如此厉害,袁绍只怕难与争锋啊。”
“军师的意是直接出兵接管袁绍的地盘,然后和东吴争夺徐州?”法正蹙眉道,“可漠北的骑兵还没有准备好啊,十万骑兵看起来似乎不少,可要在短时间内席卷幽、并、冀、青、兖、豫、徐诸州。只怕还远远不够啊。”
“罢了!”马跃道,“孙权虽然厉害,可与曹cāo相比仍是不值一提。眼下我军地战略重心仍是荆州和西川,至于徐州,就让袁绍cāo心去吧,更何况就算吴军攻占徐州也不足为虑。江淮虽是膏腴之地却无天险可守,待我漠北铁骑南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夺回。”
蒯越道:“请恕在下直言,曹cāo此时已成丧家之犬,困守新野一隅之地,兵不过数千、将不过十员,与东吴相比已经不足为患,主公何不调集重兵东出汝南以威胁庐江,如此,孙权必不敢轻易北进徐州?”
“不!”马跃断然道。“异度难道没有听说过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
“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蒯越摇头道,“不曾听说。”
“呃……”马跃呃了一声。解释道。“意就是说除恶务尽,曹cāo一rì不死,孤心实难安!”
蒯越道:“这岂不是舍本逐末?”
马跃道:“孙权还称不上本,曹cāo更加不是末!”
蒯越拱了拱手,答道:“在下明白了。”
曹cāo手持一封请柬,环顾众人道:“刘表派人送来请柬,让孤前往襄阳赴宴,诸位以为去还是不去呀?”
大将于禁道:“刘表相请未必安有什么好心。主公不可轻往。”
张辽、张、藏霸诸将亦附和道:“于禁将军所言极是。主公不可轻往。”
曹cāo问程昱道:“仲德以为呢?”
程昱沉吟片刻后答道:“昱以为刘表并无恶意,何况纵然刘表怀有歹意,荆襄士族亦未必会答应。毕竟现在杀了主公,对于荆襄士族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因此主公尽可放心前往,不过仍需张辽将军率五百jīng兵随行保护。”
刘晔、贾逵道:“若得张辽将军随行保护,主公可放心前往。”
“呵呵。”曹cāo微笑道,“孤也是这个意。”
“报……”曹cāo话音方落,曹休忽疾步入内跪地禀道,“府外有一相貌丑陋之人自称是荆襄奇士,非要见主公一面,说是有要事相禀。”
曹cāo道:“荆襄奇士?”
藏霸道:“此人好不要脸,竟然自称荆襄奇士!”
贾逵道:“自称奇士,未必就真有什么才学。”
程昱道:“主公不妨召来一见。”
“嗯,仲德所言正合孤意。”曹cāo欣然点头,向曹休道,“烈,速召此人入见。”遵命。”
曹休领命而去,不到片刻功夫便领着一名五短身材、形貌丑陋似猿猴地瘦小年轻男子入内,那丑陋男子见了曹cāo既不作揖,也不行礼,大大咧咧地往堂上一站,翘首向天傲然说道:“曹公死无当rì矣,犹不自知耶?”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