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曼先生,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阎处长左右四顾很快就看到不远处坐着的纽曼,对方正在和几个洋人喝酒聊天。听到这边的动静纽曼有些不自然的扭头看了过来。“阎!你喝醉了,看来你对我们国家的酒并不是很适应。”“抱歉!抱歉,实在抱歉,喝酒我不是很擅长。”阎处长不失礼貌的笑道,喝酒他当然能喝一点,但他总不能说这酒有问题吧。“那个纽曼先生,那件事情”“没问题,阎,只要你能之后为我提供一些帮助,我很乐意为你解决一些麻烦。”“实在太感谢了!”阎处长笑着和纽曼握了握手。又聊了会,等张副秘书长醒来,他这才笑着带着张秘书朝外走去。“阎处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怀疑这酒有问题啊!”“先走!”阎处长神色严肃,拉着张秘书快步朝外走去。等走出一段距离他这才皱眉道,"张秘书,那个杜澔在津门除了江湖势力之外,难道和洋人关系也很好?"“这个”张秘书摩挲着下巴仔细回忆起来。“处长,要说起来,确实有点关系。不过我只是听闻那个杜澔和领事馆的威尔逊关系不错。据说他的劳务派遣公司就有那位威尔逊先生的股份。但我可没听说过他和那些董事会董事有关系。而且董事们按理说都不屑和他合作,之前青帮就曾经想要和那些董事合作。结果都被那群董事给否决了。另外那些董事都不差钱,我不觉得一些小利益就能打动这些董事。”听着张秘书这么说,阎处长这才长出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那个杜澔关系已经这么广呢。不过今天这事情有点古怪,洋酒我不是没喝过,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酒劲。”说着阎处长眉宇间还是满满的阴霾,他脑子里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后悔一开始要得罪那个杜澔,如若不是得罪那杜澔,自己又岂会病急乱投医。目光看向张副秘书长更是心中暗暗不悦。如若不是这人阎处长绝对不是一个蠢货。应该说,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哪怕他是前些年才留学回来的懵懂之人。可是几年的时间在国内打拼,哪怕这一路上靠着背后的关系,一路顺风顺水没经历什么挫折。但在这年头,哪怕保护的再好也知道,了解过许多阴暗面。刚一来,他本来的想法也不是想要立威。立威的确是最快能掌握实权的手段,但也得分情况。比如他一个南方人,想要在北方一下子站稳跟脚,那就得先摸清楚这里的情况才能动手。况且他也清楚这次能够上位,主要的原因还是高层斗争的结果。双方争执不下,这才让他这个中间人上位,如此不偏不倚,他才能坐上这位置。但他毕竟是留学回来的,加上本身也比较年轻,难免有些心高气傲,毛躁急切。且多少是带着点高高在上蔑视他人的意思。加上张副秘书长一开始就各种给他撺掇,给他上杜澔的眼药。其次就是杜澔确实是个例。江湖帮派这些,阎处长之前也见识过一些,但谁有杜澔这么肆无忌惮?自己这级别可不低,结果这杜澔说弄他就弄他,一点道理也不讲。有心走回头路。只是现在一想,貌似回头没有路。不!还是有!猛地阎处长脑筋飞速运转,旋即面色阴晴不定的看向张副秘书。“张副秘书啊!”阎处长忽的面带笑容看向张秘书。“处长!有事吩咐?”“是这样的,这些年你在这位置上应当蛮久了吧?”“是,处长之前和您说过,我在这位置确实蛮久了,您是”张副秘书长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就见阎处长笑眯眯道,“是这样的,今个儿你备一份厚礼去见见那个杜澔,有些事既然是你惹出来的。你也要出点力吧?”“这”这下张副秘书明白了,敢情阎处长这是怕了啊!他心中急了,怎么这么快就怂了?这杜澔还没出招了,而且他这边还在准备呢。“怎么?张副秘书长有意见?”阎处长面色有些冷了下来。张秘书额头有些冷汗流出。“处长,这个是不是没这必要?咱们不是没有机会,况且您根本不用怕这市井泼皮,咱们”“你觉得现在还是怕不怕的问题吗?”阎处长冷冷道,“这次酒馆之事,现在是谁在背后搞的鬼,搞得什么鬼我们的一概不知。如若我们一开始就没有和那个杜澔交恶,你觉得我一个处长要求他办件事他会不同意?他在这儿是地头蛇,请他帮忙调查是不是轻而易举。,!现在让你调查今天这背后出了什么事,你能调查出来?”“这这这”“好了!不要多说了,去办吧,有时候该忍则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应该懂吧?而且你在这位置也蛮久了,你是想往下还是往上,你自己考虑清楚。”说着阎处长一言不发的就快步走远了。见此张副秘书长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这阎处长翻脸比翻书还快。只不过阎处长身为督察处处长调头容易,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调头可就难了。他岳丈那边倒是有点门路,只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之前勉强能够保住他的位置,那都算是岳丈之前的人脉还在。如若不然,他岂会这么巴结阎处长。忽的他又想到了那晚那个消防队队长的话,心里又是不禁一阵毛骨悚然。念及于此,他一咬牙。“不就是登门赔礼道歉嘛?去就去!一时低头不算什么,只要能继续过着日子,老子干啥都行!”没有犹豫他火速回到自己在津门的另一套宅子里面,不顾外室在旁的言语,他直接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他在这里还藏着一大笔小黄鱼,眼下只能消灾避难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行动之际,阎处长也已经回到了巡警总署约见了舒秘书长。:()民国江湖,一刀砍翻这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