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那张副秘书长和阎处长搞在一起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敢情让他担忧了这么久,就这点本事。对手太弱,让杜澔完全提不起半分劲。摆了摆手,叹道,“唉,放开他吧。回去后你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想要对付我,就明面上来,这种小伎俩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光凭这点掰不倒我!”说着杜澔摇摇头。他对阎处长的职务当然忌惮。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不把这气势拉满,对方还以为他杜澔好欺负。越是如此嚣张跋扈对方越是忌惮。另外刘县长也是他的依仗之一,想要动他,不可能饶过刘县长的。只要不是突然摁死他,那他就有周旋的时机。见人走了,猴子不免有些担忧。“澔爷,人就这么放走了?”猴子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和杜澔示意了一下。杜澔微微摇头。“不用,既然是张副秘书长搞的鬼,那对付下面人没什么意思。老张的情况我之前不是让你摸清楚了吗?把情报给二郎,有些事专业的人办更好!”闻言一旁的杨二郎很是了然的点点头,嘴角咧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当晚,看到下属一脸狼狈回来的张副秘书长,听闻对方所言,忍不住眉头一挑。但下一刻他就面色难看的一拳砸在桌面上。“他杜澔欺人太甚!他算什么东西也敢教我做事!”“是是长官,这杜澔确实过分,不过长官接下来跟踪调查,您能不能换一个人?”下属一脸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他是真不想继续干这破事了。他这话也更是让张副秘书长眉头一皱,冷冷道,“怎么?你怕他不怕我咯?”“不!不是的长官,只是长官您知道的,我才娶了媳妇,我我”下属磕磕绊绊,双腿抖得如同筛糠。显然今日的事情让他心中惴惴难安,他都怀疑今日差点就把小命丢在那儿了。“哼!行了,去财务那边领五块大洋,就算是今日的补贴了。你回去休息几日,等你休息好了再办事吧!”说着张副秘书长有些心不在焉的摆摆手。闻言下属如蒙大赦的连连鞠躬,这才快步退了出去。见此,站在张副秘书长身侧的一名下属笑着宽慰道,“秘书长,您不要急。这杜澔如此嚣张,这其实对我们是好事!”“好事?哪门子的好事,他今日敢威胁我,明日就敢指着我鼻子骂!后天就敢拿刀逼老子!”说着张副秘书长就是一阵来火。闻言下属组长刘锴笑呵呵道,“可是秘书长,咱们不是已经拿到了他的铁证?”“铁证?哪门子的铁证?”张副秘书长没好气的骂道。铁证,他要是能搞到杜澔的铁证那就好了。本来他还以为杜澔这人肯定私底下无恶不作,必定有许多罪证。岂料仔细查了一番,发现这小子比其他帮派大佬要干净的多。大烟这小子不碰,也不干逼良为娼的事情,就连开宝局,那也是低调行事。唯一上不得台面的就是卷烟厂,只不过那就是个小作坊。等他们派人过去抓实证的时候,就杜澔地盘上那些眼线,还有在巡警署里的眼线,等他们过去黄花菜都凉了。至于那劳务派遣公司,那就更没的说了,报纸上都说他是优秀民营企业家,这还怎么搞?总之,这几天查下来,张副秘书长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既视感。可是大家都说杜澔是好人,你偏偏说他是大坏人,那有病的肯定是你。“秘书长你忘了,津门港的血案,还有那条街上的血案。之前说是说是一桩悬案,但那可是好几百条东洋人的性命。”听到这里,张副秘书长就知道这是说的哪一件事了。但他一听就摇摇头。“这件事没用,上面已经将此事压下来了,而且上面也不希望这件事旧事重提。如若硬要说是杜澔干的,那还是一场国际纠纷,所以上面是不允许这件事旧事重提的。”闻言刘锴眼珠子一转笑道,“但秘书长,杜澔杀人无数这是真的吧?难道就没受害者?”听到这话,张副秘书长一脸古怪的看着这下属。旋即破口大骂道,“说什么屁话?江湖厮杀,这种事你拿在台面上说。是觉得上面闲得慌吗?你让那些江湖大佬揭发他杜澔,你觉得他们敢吗?混江湖的有几个屁股干净?行了这事你就甭操心了。净瞎操心!”说着张副秘书长没好气的摆了摆手,他本来就心烦,结果这刘锴还在这里出馊主意。对付这种江湖大佬,还是杜澔这种黑白通吃之人,要将其摁死,最好的办法,就得能找到更实质性的证据。而且这个罪证一定得大才行。刘锴有些尴尬,他都差点忘了,杜澔杀的人貌似都不是什么好鸟。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点。“秘书长,咱们可以不直接对杜澔动手,可是那舒秘书貌似身上不干净吧?咱们掰不倒他杜澔难道还掰不倒他舒秘书?要我看,咱们不能急于求成,理应先处理掉咱们巡警署的不安分因素。”“咦!”这话倒是提醒了张副秘书长。他之前一直过于执着于对付杜澔了,现在一想貌似也对,先清理内部再处理外部。只要把舒秘书给干倒,接下来处理杜澔,己方这边就不会受到掣肘了。正所谓攘外先安内。但就在此时忽的一道电话响起。听到电话声,张副秘书长不耐烦的将其接起。电话这玩意如今虽说比较罕见,但传入国内也有几十年了。而进入政务系统并且开始普及,其实也就在这几年。这年头能够用上电话的,大多都是达官显贵,以及级别比较高的官员。张副秘书长,身为巡警署的副秘书长还是有这个资格的。接起电话一听,竟然还是家里赵妈打过来的。“赵妈啊,什么事啊?我不是说了今天要晚点回家吗?”张副秘书长对于家里的电话不是很有耐心。:()民国江湖,一刀砍翻这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