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听得懂这些话,年丰水只不过是用财务报表作为借口,不想把铜矿转手出去。
张凡非常明白年丰水的想法,不管多少现金,那是一个固定的数目。而铜矿则是一个未定的数目,铜矿的潜力很大,将来有可能盈利无法估量,所以把铜矿送出去,年丰水根本不能接受。
“丰水,”年丰端皱了皱眉头,目光里透出一阵厌恶,似乎他对眼前的这个弟弟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有权做出这个决定。”
年丰水冷笑起来:“如果你是我的大哥,你作为大哥的身份做出这个决定,我无法反对,毕竟我是小弟,但是如果你说你是我们年氏公司的董事长,那我可以冷静的告诉你,你就没有权利做出这个决定,因为关于公司资产的外拨要经过董事会举手投票通过的。”
年丰水的这一席话,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
年丰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表,竟然无言以对。
年丰水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回过头来:“张神医,关于你的诊费,你要多少钱?说个数目出来,我马上给你开支票。”
张凡淡淡的说道:“如果开支票的话,我会事先讲好数目的,但是我这次来给年总治病,完全是看在年熙静的份儿上,跟别人无关,更跟支票无关。”
年丰水现在似乎非常焦急,特别想让张凡马上说出一个数目来,他开处支票后,把这件事彻底的了结,以免以后节外生枝,所以他催促道:
“尽管里出于友情,但是我们还是要给回报的,以我们年氏集团的实力,这点诊费,我们还不是十分看在眼里的,你还是说出个数,不喜欢支票的话,我马上给你转账也可以。”
张凡仍然摇了摇头:倒不是张凡对于铜矿有多么倾情,而是他感觉到这件事情不应该让年丰水说了算!
本来是他和年丰端之间的事情,年丰水从旁边插手过来,他算个什么东西?
“年丰水先生,这件事情是我和年丰端先生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我只听年丰端先生的意见,请你不要自以为是,不要以为自己能够当得了年氏集团的家。”
张凡这一番话,句句带刺儿,年丰水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咬了咬牙,直钉钉的用眼光看着年丰端,等待着年丰端做出最后的决定。
又过了几分钟,可怕的沉默过去之后,年丰端轻轻的发言了:
“虽然我自己无权把公司的资产拨出去,但是我却是有权用自己的股份折价去填补公司财务报表上的铜矿这一块的空白,所以我可以郑重的决定,把大缸山铜矿送给张凡先生,从明天开始,就有相关部门与张凡先生去办理各种交招商手续。丰水,你就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
年丰水似乎失去了平衡,跺着脚大声的吼了起来:“大哥,你这是利益输送,我们年氏集团公司,不是你个人的!”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又能怎样?为了公司的利益,我必须抗争到底!我现在就给各个董事打电话,大家联合起来,马上召开紧急董事会议来否决你这个决定!”
“召开临时董事会一也好,没关系,要召开马上就召开,我已经说了,明天就把铜矿出手给张凡先生,所以今天必须召开临时董事会,我相信董事会中的每个人都会同意我的方案,把铜矿这一个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毫无用处的资产盘出去。”
“好,咱们走着瞧!”
年丰水吼了一声,气冲冲地离开了。
张凡走过来,平淡的说道:“如果是这么勉强的话,我对于铜矿就不感兴趣了,我这个人从来不夺人所爱,强人所难,乘人之危,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告辞。”
张凡说完,和年熙静走出了房间。
两人来到年熙静卧室里。
年熙静把门紧紧的关上,一头扎到了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二叔这个人,野心非常大,我特别的怀疑我爸这次重病跟我二叔有关系,我二叔巴不得我爸马上死,他好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