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亲王如此明大义,何不捐点银子到工部呢?”楚承宇听到这话,人都裂开了,他怎么那么多嘴?父皇都不开口,他跑来干嘛?心中还未想好如何拒绝更为妥当,楚承宇又听到他厌恶的声音。“王爷,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您要是捐了笔银子,史官定会将王爷记到史册中,让王爷名垂青史,供后世崇敬。”楚承宇笑容一滞,他不需要名垂青史,也无需后世敬重,他只需要这辈子吃喝玩乐,富贵一生,只有活着享受的才是实的,其余的都是虚的。之后楚承宇又看向郭均,发现他用渴望的眼神盯着他,使得他怒火中烧。郭均这个老匹夫,老狐狸,他明明是帮郭均说话,如今郭均居然向着卢老头来敲诈他?楚承宇想拒绝,又偷偷看向上头的父皇,发现父皇正对他微笑,但楚承宇怎感觉渗得慌?“这个,本王身为大雍子民中的一份,自是要贡献一份力的,”楚承宇心疼道,“本王捐一····两万,两万两银子给工部。”楚承宇无比后悔自个多管闲事了,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丢出去了,无比心疼。楚承简瞄向悲催的四哥,无比庆幸自个在朝上都是一声不吭的,否则他也得大放血,会让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穷苦。楚承英听到卢维恩叫四郎捐银时,内心激动,想着多撬点四郎的私库,但四郎只给出两万时,又很失落,这四郎也太抠门了,两万能做什么?“好,别看宋亲王平时不干实事,但关键时刻还是心系百姓,一心为国,不愧是朕的儿子,”永安帝高兴道。“多谢陛下夸赞,为国出力是作为大雍臣子的职责,”楚承英内心并不高兴,父皇你这是在夸他吗?楚承英思考片刻,也上前道,“陛下,臣作为臣子,又是亲王,各位弟弟的兄长,也应为大雍尽一份责,臣愿捐出二万两白银。”“好,好,好,恭亲王值得被赞赏,”永安帝眉开眼笑的夸赞道。作为亲王的楚承英与楚承宇都捐了银子,身为储君的楚承时也不能被人拿了口舌,“陛下,孤愿拿三万两白银至工部。”“好,好,太子好样的,不愧为大雍的储君,心系百姓,日后定是一位好君主。”永安帝的对楚承时的夸奖令其他王爷很不满,父皇这心真的偏到嗓子眼去了。之后楚承理捐了一万八千两,楚承序也不情不愿的拿出了一万八千两,心中暗骂四哥多什么嘴,二哥逞什么能。楚承简见兄弟们都捐了银子,欲哭无泪,四哥嘴贱什么,二哥是银子有多嘛,两个哥哥不知道他楚承简最穷嘛。楚承简生无可恋的上前,刚要开口,永安帝看到这最穷的儿子上前,抢先道,“赵亲王在旱灾之初,便心系灾民,已自愿捐出三年岁俸以供朝廷救灾。”朝廷上的众位臣子才不信陛下之言,定是赵亲王犯了事,被陛下罚了岁俸。楚承简听到父皇为他说话,都要怀疑耳朵坏了,心中更是震惊不已,他是不用捐了?随后感激的看向永安帝,这父皇罕见的在他面前展示父爱,有点不知所措是怎回事。在龙椅上的永安帝看着这傻儿子,真是没眼看,不想认了是怎回事。“郭爱卿,如今太子以及各位亲王总共凑了十万六千两银子,可还够?”永安帝问。“陛下,微臣与工部各位大臣的预算,目前还需再从户部拨二十万两白银,这离预算····还需十万两。”“卢爱卿,你的意下如何?”卢维恩见好就收,有了太子和各亲王的银子,已为户部省了一半了,他要是再作下去,会惹怒陛下。“陛下,微臣觉得,工部一下要二十万两还是有些多,这短短的一个月,户部就已拨出近五十万两银子,如今还要再拨款十万两,这对户部有不小的压力。”郭均:五十万?他怎没见着,明明是四十万,这卢老头真会夸大其词,还有卢老东西头真铁,还敢跟陛下叫板。永安帝微怒,卢维恩你这不是在下他的面子啊?他的几个儿子都替户部分担了,你怎还这般不知好歹。卢维恩上前跪下道,“臣提议,户部先拨出五万两白银,再加上太子及各亲王拿出的十万两,凑成十五万两供工部使用。”“如后续再不够,再由郭大人提出拨款议案,”说完,便将头朝地下磕了下去。郭均见这老狐狸,一下子就将二十万缩成十万万两,其中十万还是皇子们给的,他们户部给了多少?五万,真是会笑掉大牙,郭均后悔了,二十万说少了,早知就说三十万两,免得后面又为银子苦恼那么久。“郭爱卿,意下如何?”永安帝在这坐了许久,早就不耐烦的想下朝了。“陛下,既然户部银子如此紧张,那便依卢大人之言,”郭均听出了陛下不耐烦的语气,也就妥协了,再熬下去也讨不了什么好。“好,那就由户部先工部拨银五万两,”永安帝立马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事上奏?”“陛下,臣等无事,”各位大臣齐声道。废话,这朝上得够久了,陛下早就不耐烦了,只要没有火烧眉毛的大事,都是没事。“退朝。”众大臣跪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等陛下离开,各位大臣再一同起身,陆陆续续的退出太和殿。郭均见卢维恩看向他,他直接扭头就走,这张老脸看着就烦。“郭老弟,等等老夫,”卢维恩加快步伐赶上郭均,“老夫可比不得郭老弟年轻,这腿脚比不得郭老弟灵活。”“卢大人说笑了,在朝堂上,卢大人可谓是中气十足,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六十好几的老头,”郭均嘲讽道。“郭老弟应当公私分明,”卢维恩也不生气,在郭均疑惑的神情中道。“在朝堂上为公,咱们怎么争吵都不为过,但下了朝堂,就别为了那点子事伤了感情。”:()朝朝向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