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顾不得持枪出击,只来得及双手横枪挡在身前,破军九式化为归元一式,气血神元,星辰光辉,汇拢一块,化为一堵不破刚墙。
‘就算是神武后期的祖父亲自出手,也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打破我这防守。’
李玄成有这信心。
下一刻。
他的信心立刻崩塌。
不但信心崩了。
脸也崩了。
全身骨头筋络血液全都崩了。
被一脚印在胸前,血刃破军枪如同软泥一般的弯成弧形,完全起不到半点遮挡。
双手手臂,就算是一座大山扔过来,也能扛住一时半会。
可是,此时却是如同麻杆一般,喀嚓一阵脆响,就已崩成碎片,断成泥巴一样,胸部重重重一震……
早就受了一脚。
李玄成的身体就如风筝一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被张坤一脚踢中,数十万斤的力量炸裂开来。
原地就像打了一个霹雳……
人影早就不见。
“不知所谓。”
张坤一脚把人踢飞,身形一闪,又回到原地,坐下,端起茶杯。
“这就飞了?”
小鲤鱼大眼睛眨呀眨。
她有想过自家相公实力可能很惊人,但却没想到会惊人到如此地步。
消息中,李玄成可以神武境中期层次的顶级武者。
在同层次之中,都算得顶流,而且,还经历过战场血腥杀伐,不是那种只懂得修行不懂实战的草包。
正因为如此,对方才有胆量,有把握一个人跑到巴陵来,想要镇压一方。
可是。
“不过是一个自高自大的妄人罢了,不要担心,我只是废了他的修为,把他骨骼震散,破了神元而已,并没有伤他性命,毕竟,此人来自长安,门第不弱,总得给一点面子。”
张坤笑道。
“你这还不如把他杀了呢。”
小鲤鱼张口结舌。
一个武者,尤其是一个目无余子的天才武者,在一生最自得最风光的时候,竟然被同龄人一脚踢废,以后一生只能躺在榻上,回忆过往风光。
这是,生不如死啊。
活着,还能有什么意思。
……
“走,回去长安,不要去岳州了。”
朱文、董光等十八骑匆匆跑出巴陵南门,扶起如一条死狗般躺在泥坑里的李玄成的时候,就听到自家大公子带着哭腔的大声哀嚎。
手指触及大公子的身体,却是触手如绵,骨骼成粉。
几乎算是一具无骨蛇般的身体。
看着他口鼻之中溢出的鲜血,朱文两人想问,却是一句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