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云道:“你们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信送到别人家里而不被发现吗?”
夜隐道:“自然可以。”
夜寻:“轻而易举。”
果然暗卫和普通护卫是不一样的。
江挽云清了清嗓子,“成,那后面就麻烦二位了。”
她只想早点把江家的事解决了,好早点放下心里的石头,多拿回点嫁妆是一点,不然迟早要被江家那几个人败光了。
她便简单说了下任务,让两人一人盯着江府,一人盯着庄子,一旦发现秦霄去庄子了,便想办法引江挽彤去庄子上去。
休息了一日后,次日便正式上工,江挽云得空了把传林和绣娘带到铺子里学做吃食,怎么说她都是这俩孩子的师父呢。
这几天天气开始渐渐变凉了,街上卖果子的商贩越来越多,他们挑着担子背着篓子,有的是自家种的,有的是去乡下挨家挨户收来城里卖的。
今年气候好,果子又大又甜,江挽云便买了些来酿酒,或是做成水果罐头。
而经过几日的观察,两个暗卫也给她带回来更多的消息。
江夫人怀孕是真的,但自从她去了庄子后,秦霄就没有去见过她,江挽彤盯他盯得紧。
因为江挽彤怕他去庄子上看望那个所谓的妾室,那妾室根据暗卫的观察,并没有怀孕,而且江夫人拿她当丫鬟,看来不过是买来当挡箭牌的。
除此之外,江挽云还让暗卫去查找了一下夏月所说的被秦霄选为通房的白雪还在不在府里,得到的结果是,白雪不久前就得了急病暴毙了,且她死前,传闻是被江挽彤发现怀有身孕,被江夫人带走堕胎。
得知这个消息,江挽云闭了闭眼。
她感觉自己心里怒气翻滚。
白雪根本没被秦霄碰,怎么会有孕,不过是因为江挽彤怀疑了什么,她被推出来当了替死鬼,什么堕胎,分明是直接找个借口灭口。
“想办法找到白雪的尸身埋在哪儿了,继续盯着秦霄,他一去庄子就来禀报我。”
暗卫领命后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江挽云感觉自己心里难受得很,又是愤怒又是为小人物身不由己而难过。
陆予风走过来站在她身后,终究还是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示安慰,道:“你能做的,是为她沉冤昭雪。”
江挽云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三个人的。”
外面的风刮得呜呜作响,又是一个大雨日。
县城外几公里远的官道上,两架马车奔跑着,雨大,伴有雷声,马儿受了惊,显得有些急躁,马车摇晃不稳,车里的人东倒西歪。
“怎么回事?”秦霄本就心烦,这晃得他更加控制不住脾气,撩开帘子就吼道:“不就下雨吗?你驾的什么车?”
车夫一边努力控制住受惊的马,一边回道:“我也不知道啊!这马它就是与往常不一样了……”
头顶上的树枝上,一个穿着蓑衣的黑色人影快速掠过,他手指间夹着几根银针,方才就是这银针让马儿受惊。
“公子,雨大了,马又受了惊,到最近的镇上也要一两个时辰,不如咱们借宿吧。”
秦霄问:“此处离绍子沟还有多远?”
车夫道:“不远,一个时辰内就到了。”
“去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