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试纵使再难,多数学子都咬牙熬过来了,第三天贡院大门打开,门口站着数不清的陪考家属,江挽云与杜华在等陆予风,另一伙人也在等陆予风。
“那娘们今儿不会来了吧?我在那客栈门口守了几天都没看见她出来,想必是脸真的烂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啊,江家那二小姐对亲姐姐都这么下得去手,那东西擦在脸上必定皮开肉烂的。”
“这富贵人家的事儿旁人哪说得清,指不定是什么深仇大恨呢,还是盯紧点,把事儿办了拿钱走人。”
也多亏了这排队进去的规矩,不然他们还真找不到陆予风两人在哪儿,今天上午见江挽云从贡院往客栈走,他们才赶紧跟上去。
“等等,你们看,那是不是那娘们?”
“真是她!快,跟上去!”
周围人太多,他们只能远远跟着,看着江挽云接了陆予风离开,而后进了一家酒楼,他们跟进酒楼,里面到处都是客人,他们看了一圈找到了江挽云两人的位置,便在不远处盯着。
待江挽云两人吃完了饭结账起身往外走时,几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了,“等等,这两个人的身形,是不是与陆家那两口子不一样?”
“好像矮一些,跟上去看看。”
他们越看越不对,追上去一看正脸,这根本不是陆予风和江挽云,而是和他们两个穿的一样衣服的人!
他们被耍了!
却说江挽云拉着陆予风一路快走,到了一个巷子里,爬上马车后才歇了口气。
不知道找来的那两个替身能不能蒙混过关。
陆予风喘了口气道:“你安排得好周到。”
他并不知道这几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但看江挽云的做法也知情况的凶险。
“杜华,走吧。”
马车缓缓启动起来,江挽云才来得及把事儿简单说了下。
“总之就是杨怀明和江家的人都在找我们,所以我不得不立马转移阵地,先去客栈歇下再说。”
来到一家新的客栈,吃罢饭陆予风就抓紧时间洗头洗澡睡觉,明日上午又要开始第二场考试了。
这几天江挽云和杜华的心一直紧绷着,如今顺利到了客栈才算松了口气。
下午江挽云又戴上帷帽出去给陆予风准备吃的用的,第二场考试不用排队,第二天上午直接进去就行。
却说如今江家可算是闹得鸡飞狗跳的。
因秦霄带回来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怀孕了的女子!
他要让女子做妾,江挽彤死也不答应,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但因为女子已经怀孕了,所以秦霄坚持把人接进了府里,并说一旦孩子出问题了,那就怪在江挽彤头上。
若说江挽彤为何这么恨江挽云,那是因为她对着这怀孕的女人左看右看,竟然看出了几分与江挽云的长相相似之处来。
莫非秦霄心里的人是江挽云,这女人是她的替身?
江挽彤左想右想,越来越觉得有道理,便更加记恨了江挽云几分。
她日日想着法子磋磨这女人,但江夫人反劝她忍耐下来,到时候孩子出世,去母留子,把孩子抱过来养在自己身边就是了,到时候还不是谁养的跟谁亲,这样的话秦霄还能觉得她大度能容人。
她表面上应下来了,背地里却想着如何把孩子打了,同时想着怎么报复到江挽云身上去。
第二场考试结束后,走出考场的学子已经半数不成人样了,个个神情憔悴,仿佛受了巨大折磨,有的见了在外等候的亲人,竟忍不住当场嚎哭出来,可见今年试题的难度。
陆予风倒还好,他只觉得题有些新颖,但还是能写出东西的,出了考场后与江挽云碰面,两人又按上次的方法,找了两个替身,自己则从酒楼后门溜走,但他们没有留意到的是,身后有人正悄悄地跟着他们。
这次又换了一家客栈,照样是抓紧时间休息。
夜色渐浓,到处都逐渐安静下来后,江挽云突然听见了响动,她猛地睁开眼,发现陆予风已经坐起身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皆听见会客室传来的声音。
陆予风立马翻身下床,这时卧房的窗户一下被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钻了进来,此人手持短剑,月光下如一道幽灵,一下扑了过来,寒芒乍现,直取陆予风!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