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风也想到了这一层,在房间里踱步着。
杜华这么健壮的人都拉成这样,若这面真是陆予风吃了,不得拉半条命?那两天后的考试怕就根本没法子参加了。
果真防不胜防。
“我们天一亮就走,这药是谁下的我们没办法追究,现在最重要的是乡试。”
江挽云抓了抓头发,她心情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抓头。
穿越了大半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的情况。
对方是谁,有多少人,会干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陆予风道:“对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不如我们分开走,掩人耳目。”
江挽云闻言道:“有道理,那明天我与杜华坐马车,你乘人不备从后门走,路上我再弃了马车混进人群里,我记得白天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家天香楼,就在那里汇合。”
这样的话即便有人跟着马车,也不会知道陆予风去了哪里。
两人连忙开始收拾行李,天刚蒙蒙亮时,杜华已经拉得脸色惨白,但他身体底子好,还勉强撑得住。
江挽云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陆予风先把自己的头发扎好,用布襟包上,穿上杜华的短褂,打扮成一个普通干活的男人下了楼。
早上的客栈后院是很忙碌的,负责买菜的人早早就要出发去菜市场了,陆予风顺势跟着买菜的车从后门出去了。
江挽云则等到了天色大亮才带着杜华坐着马车出发。
先去了医馆买药,在医馆待了一会儿,等杜华的情况好转了他们又坐车在城里到处转来转去,而后江挽云独自下车进了一家银楼,杜华则驾着马车先离开了。
银楼前后门都临街,店里人很多,江挽云混入其中随着几个女子一起从后门出去汇入人流里。
这下他们就是兵分三路了。
江挽云凭着记忆找到了昨天路过的天香楼,一进去果然见到了正坐在角落里喝茶的陆予风。
“怎么样,没发现有人跟着吧?”
江挽云坐下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
陆予风道:“没有,我出来得早,天刚亮应该看不清脸。”
“我给了杜华一两银子,让他自己去吃点好的,晚上再来找我们。”
天香楼是吃饭的地方,但旁边就是一家客栈,离秦夫子他们住的地方走一刻钟,不远不近正好。
江挽云叫了小二过来,点了几个菜,跑了一上午她也饿了。
按这个朝代的规定,乡试要提前一天进考场,进考场前由陪考家属提着空篮子,等大门一开就冲进去,把篮子放在位置上便表示这间号舍被占了。
若是运气差的坐在臭号和小号那可就难熬了。
臭号旁边放着恭桶,能把人臭晕,小号则是空间比较狭小,不方便坐立。
一共考九天三场,一场三天两夜,吃住都在里面,江挽云吃罢饭提着东西进了客栈歇了会后,便开始为陆予风准备乡试要带进去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