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抱歉,伯爵大人!”情报官意识到自己话可能刺激了这位老军人,诚挚地表示道歉。杜克点点头,没再继续说话,情报官看向文件,继续介绍直至完毕。
保罗问他:“难民都安排妥当了吗?”
情报官回答:“按照您之前的命令,我们将难民们安排到农场中做活,愿意从军的也在通过体检后的安排到新兵训练营中。”
保罗嗯了一声,不忘提醒道:“可得小心间谍啊!我听说那位阿巴尔大酋长非常愿意任用投效自己的人类。”
情报官点头,“请您放心,我们会仔细甄别每一个人。”
杜克伯爵有些心急地问:“格莱曼大人,请允许我的唐突,但我觉得收复失地已经是迫在眉睫了,按照刚才说的,我们的人民正生活在蒙受兽人残酷压榨的地狱中。多拖延一天,我等身为王国军人,身上的耻辱就加重一分。”
“这是迟早的事,其实我之前一直在等待王国南方战事的平定,以让我们有个稳固的后方。”
“您说的是贾尔斯?”
“是的。”
“那个混蛋终于罪有应得,可惜他本人逃了。现在,审判的怒火该降临到兽人头上了。”
杜克伯爵三句话不离自己宿敌。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
保罗有些犹豫的说:“其实,我这里恰好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或许您能感兴趣。”
“谁?与兽人有关吗?”
“当然!”
……
青铜烛台倒在羊绒地毯上,蜡泪在暗红色织物的表面凝成浑浊的固体。
布莱德利公爵扶着橡木书架慢慢滑坐,一本烫金封皮的《骑士守则》从他的手里滑落,羊皮纸页展开,露出他的长子十岁时用鹅毛笔描画的稚嫩批注。
“父亲您看,守护弱者这条应该排在荣誉之前。”
记忆中的童声穿透三十载光阴,在布莱德利公爵的脑海中反复回响。
从拱窗中突然灌进风来,老公爵颈后的银被吹得凌乱,他看见次子莱摩斯特立站在自己面前冷笑,莱摩斯特说话了,声音像毒蛇一般钻进他的耳道,“哥哥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布莱德利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一阵敲门声起,将布莱德利公爵拉回到现实中来。
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大人,格莱曼侯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