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国老听得只是冷笑一声,却不吭声。
孙权道:“乔老,我不为难你,你就把今日之困境与你大女儿写个信去,本侯就再不为难你半点。”
乔国老虽然不说有多聪明吧,但活了这么些年头了,哪里不知道这孙权是存着什么心思。
他告知大乔为何?
还不是要叫大乔担忧,让邢道荣来此送死!
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送了大乔出去,安得还有把人弄回来的道理?
便哈哈大笑:“吴侯,你且放心,便是老朽在这吃了万般苦头,也不能与大女说一嘴!”
孙权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上下打量乔国老道:“乔老,你是非要与本侯为难了?”
乔国老大笑:“汝父汝兄,何等英才,便是他们在位,安得为难吾垂垂一老朽?便至汝之辈,愎谏违众,信渊意了,非有攻伐之规,重复之虑!”
孙权这平生,最听不得拿自己和父亲兄长相比。
好似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不如自己的父亲与兄长一样。
听得此言,本来还能摆出笑容的孙权,顿时就把笑容给收住了。
面色难看道:“好!既然乔老说本侯不如,那本侯也就索性说开了!”
“今日乔老你是说写也得写,不想写,便是也得写!”
乔国老一看孙权要来硬的,便是闭口不言,不再说话。整一个摆烂架势,却是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应的架势!
然孙权既然把事情都做到了这个份上,又岂能被乔国老这态度劝退的?
当即就叫人带了乔国老下去,俨然要软禁的架势。
却说乔国老,被孙权控制进了屋子,那真是一间小黑屋啊!
屋子里在行廊的最角落里头,阳光射不进来不说,更是连个窗户都没有。
这种屋子给人的心里压力极大,一般人都受不住,何况乔国老一把年纪了!
待在这屋子里头,不知时间,昏昏暗暗。
屋子里头,只是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床铺硬邦邦的,只是两块简单的木板,上头连个被褥子都没有。
乔国老要入睡,也只能和衣而眠,睡也睡不踏实。
桌子上是铺好的纸墨笔砚,意思明显,只要乔国老写完信件,便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乔国老却只是敲了敲屋子里的环境,便是往那木板床上一趟,直板板的也不动弹。
便是到点了有人来送餐,也不动弹,那是滴水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