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两位大人一看也是行走多地的老江湖,摩拉就是帝君他老人家的血肉化成,您说,要是一直直呼贵金之神的真名,不敬神,怎么让他老人家高兴,还怎么能赚大钱,数摩拉数到手软,‘不敬财神哪能来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也是常识的一部分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既然是使用了以摩拉……岩王帝君以血肉铸成的摩拉,的确有义务尊崇他。确有理有据,符合逻辑。”
维尔金若有所思,但又觉得难为情:
“可是让我叫他岩王帝君这个名字……嘶……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羞耻……”
工作的时候确实要称职务,但也没人会当面叫他天空岛之主,七神之间也很少会真的互称对方岩神风神雷神,都是直呼其名。
突然弄个称号插进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就像是特瓦林叫巴巴托斯为崇尚自由的风神、维系者突然在只有他们俩的情况下蹦出一句尊敬的天空岛之主一样膈应。
空哭笑不得:“摩拉……岩王帝君一定不会介意啦——”
毕竟是顶头上司,要是维尔金突然换了个称呼,说不定会害得这位兢兢业业的岩神多想。
反正根据空自己的亲身体会,一旦荧开始叫自己“亲爱的哥哥”,就肯定没什么好事发生。
而且像维尔金这样的神明,若不是一直隐瞒身份,生活质量一定不会差。
毕竟一出门碰到熟人就一定会有人请客,一旦看穿身份就会有人迫不及待地献上供奉,更别说自身还实力强大、脾气极好,认识的长生种见面就是礼让三分。
也就是被空从海里钓上来这个出场方式过于离谱,但凡维尔金能立着落地,空都相信,一定会有数不清的人类野兽献上供奉,祈求他去解决各种各样人力所无法解决的麻烦。
目前空还没有把维尔金跟凶神恶煞的维系者上司,那位真正的天空岛之主,天理联系在一起。所以他也不知道,除开这次退休前的视察行动,每次他的苏醒都意味着,深渊和提瓦特之间至少有一个完蛋。
空把从维尔金那里顺来的一小袋摩拉递给老船员,年迈的船员掂量掂量手里的份量,笑意直达眼角,褶皱都几乎要展开。
“请问七星请仙典仪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在什么地点举行?”
“这位大人,您可真是问对了人,”老船员利索地把小费揣进兜里,对他们的态度也越发恭敬,“帝君他老人家每年赐下神谕,指引未来一年璃月的经营方向,而今年典仪举行的日子,正是今天。”
末了,老船员临走前还不忘提醒:
“今年恭请帝君他老人家的便是璃月七星之一的天权星,按照惯例,帝君会降临在玉京台,可别忘了早些时候去占个好位置……”
“太好了,正好是今天……”
老船员说了这么多,空只关注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不用露宿街头了!”
维尔金则是认真思考摩拉克斯显示的规则,“那现在出发,我们岂不是还有机会能占个好位置近距离观看典仪?”
他也很想见识一下,摩拉克斯是如何为璃月人提供神启。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摩拉克斯可从未有过预知正确的未来的全能。
那他究竟是如何指引璃月人的呢?
“说起来,虽然知道了维尔金是非常厉害的大人物,甚至是比提瓦特大陆公认的尘世七执政还要厉害,但我从来都没有从关于尘世七执政的传说中听说过维尔金的称号,也从来没听过你报上过自己的名号。”
好不容易待到下船,听完老船员不带停地对这位岩王帝君极致推崇后,空忍不住好奇:“那……维尔金是不是也有类似于贵金之神、岩王帝君这样帅气的神名?”
“硬要说的话,应该也算有。”
维尔金顿了顿,头顶的烈日都无法驱散眼眸中的阴霾,但又像是错觉,那一瞬间瞳孔的的暗淡似乎只是因为睫毛垂落下的阴影。
“毕竟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也就一直没有管过。我想想,印象中,大部分时候,他们一般会称我为——”
船只发动机巨大的汽鸣声和突然大起来的船员的催促声盖住了维尔金的声音,空拼命辨认,也只不过堪堪根据口型,辨认出末尾两个字。
似乎是……
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