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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言惟秋哭得声音都哑了。
他用尽全力踹了江月白一脚。
“你滚啊。”
江月白握着他的脚踝,俯身亲吻他微微红肿的唇,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轻声笑道:“我抱你去洗澡。”
言惟秋被他抱起,眼眶微红,怒瞪着他,声音沙哑至极:“我要自己洗。”
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委屈地咬了江月白的肩膀一口,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你没力气。”江月白抱着他躺进了浴缸里面,笑着哄他:“在这里*好不好?”
言惟秋惊恐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往前爬去,又被他拽住脚踝拉了回来。
“好了,不闹你了。”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水雾氤氲,闷热潮湿。
言惟秋躺在江月白怀里,闭着眼睛。
江月白看着他疲惫的脸色,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在江月白以为他睡着的时候,言惟秋忽然开口:“你不是一直都讨厌Omega吗?现在你知道了,我也是Omega。”
江月白沉默了下,缓缓说道:“我不是讨厌Omega,也不是喜欢Beta,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是Alpha所以放弃对我的感情。”
“小秋。”江月白将他抱紧,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难过地说:“我还会担心,你现在变成Omega,会不会觉得我是因为你是Omega,因为我无法抵抗你的信息素所以才标记了你。”
“但是,小秋你知道吗?”
“我和你之间从来都不需要靠信息素,我依旧为你深深着迷,无法自拔。”
“我也从来都不觉得性别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言惟秋捂住他的嘴,被他肉麻的情话臊红了脸。
江月白握着他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心,说:“所以我易感期的时候遇到的那个Omega就是你。”
言惟秋听他说起这个就来气,冷哼一声:“我还记得我后背一大片的淤青过了一个星期才好呢。”
江月白忍不住红了眼,哽咽地说道:“对不起。”
看见江月白落泪,言惟秋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开口:“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对不起。”江月白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想起这半年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竟然粗心到没有察觉任何异样,让他的小秋独自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他的喉咙涌上一抹腥甜,艰涩地开口:“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是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是我太笨了,让你受委屈。”
言惟秋抿了抿唇,垂下眼睑,自嘲地笑了笑:“这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因为我不信任你,所以才隐瞒自己是Omega的身份。”
他无数次想要开口,又担心江月白无法接受他是Omega的身份,最后他们分道扬镳。
可是他从来没给过江月白机会。
一切都只是“他以为”。
“不是这样的,小秋。”江月白摇摇头,认真且严肃地告诉他:“你会犹豫不定那就说明是我做得不够好。”
不知道为什么,言惟秋这一刻觉得,江月白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他,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不回信息,不接电话,拒绝见面的人是他。
明明是他让江月白受了很多苦。
明明是他让江月白没有安全感。
可江月白却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言惟秋忽然发现,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江月白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股冷风袭来,言惟秋打了个喷嚏,冷得瑟瑟发抖。
“冷吗?”江月白给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怀里。
“有点,你要干嘛?”言惟秋来不及阻止,挣扎着要起来,江月白将他牢牢箍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哄道:“……”
“我自己来,你别碰我。”言惟秋害羞得整张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