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师尊对你的教导,你全都忘了?你分不清什么是虚妄吗?”
“秘境中的司马离,只是一道虚假的剪影,即便真的是魔尊,难道你要与魔尊勾结,背叛昆仑吗?!”
他的话语重重落下!
“更何况,魔尊司马离阴鸷残忍,谁不知道他杀人无情!这种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多少人谈起他的名字都瑟瑟发抖,你竟然相信他会在意一个秘境的幻觉?”
看看掌门西门云潮,便知道魔尊司马离根本不在乎秘境中的事情。
谢酒说的这些,只会让她成为笑话,成为昆仑大婚的笑话!
“所以,我的意见根本不重要是吗?”
整个昆仑里,没有人敢这么对危封长老说话。
若是旁人这么问,早就到刑堂领罚了。
危封长老深深道:“可是谢酒,这,就是你的选择。”
“不论是当初选择进昆仑,还是承担侍剑之人的责任,亦或者是口口声声想要嫁给西门云潮……”
“这是你早就定下的契约,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你该想想你来时的路,你有些迷失了方向。”
谢酒:“……”
谢酒的心头恍若被巨石击中。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不知道为何,谢酒心底的烦躁几乎压抑不住。
“砰!”
她在房间里摔了一个瓷瓶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怎么变得如此……易怒暴躁?
谢酒蹲下身来,裙摆铺开,落在碎裂的瓷片上。
……不对劲。
以往谢酒清除石蛊毒,她用来与昆仑剑的桎梏对抗,并未觉察到那种发疯感。
可是这次危封长老不容置喙地定下她的婚事,她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竟然是洗干净嫁给西门云潮,这让一向温和的她出离了愤怒。
愤怒。
谢酒第一时间想到了秘境中,司马离常常惹她生气。
她后来问他,司马离说,看她一直憋着不生气,觉着她会憋伤自己,想让她把气撒出来,这样对身体好。
随后,谢酒想到了同款暴躁易怒的二师兄越无刃。
以及后来钻进牛角尖的三师兄令狐昂。
理智一旦崩断,便会做出来很多自己不会做的事情。
比如说,谢酒摔了一个瓷瓶。
谢酒的手指尖骤然一痛。
她想的出神,一不小心将自己的手指划破了。
“嘀嗒”。
一滴血坠落。
见到了血迹,谢酒的心头却更加暴虐。
她只想让这些人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