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尺心又看向那盆花,“还没发芽呐?”
“没有。”
秋尺心说:“自从十年前想要破土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要我说,可能就是你的幻觉罢了!”
“不是幻觉,”谢酒坚持,“当时它快要破土发芽了,不知道为何,又死寂了。”
秋尺心拧眉:“那时候你坠入了秘境,回来你这个破石头就动土了,偏偏你又失去了在秘境里的记忆。”
“要我说,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西门云潮破的土还不知道咧!”
谢酒眼睛睁大:“你直呼掌门名字!”
秋尺心:“哼。”
她从树上轻盈地跳下。
然后,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指直直向着谢酒的眉心指去。
“你就是太喜欢西门云潮了,所以才迷失了心智。”
秋尺心刚历练归山,就来看谢酒了。
算了算时间,恰好是每半月心头血浇灌心魂花的时候。
她就等着子夜来看谢酒,看她到底还没有做傻事。
“还有,别以为我不会跟你算账,你上次明明说过放弃了!”
谢酒被她戳的脑门上都有红色痕迹了。
她连忙讨饶:“好好好,我下次就改了。”
“你改个锤子。”
秋尺心一把抱住谢酒,又衡量了一下她怀中少女的身量:“都这么瘦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谢酒被她抱了一个满怀,心底始终没有被填满的空寂似是盈满了很多。
“我身上脏兮兮的……”
秋尺心不耐烦地说:“你更脏的时候我也不是没见过,不就是洗一遍衣裳!”
谢酒静静地靠在秋尺心怀中许久,看了看天色:“谢谢你来看我,我得去工堂那边了。”
秋尺心早就对她忙晕头的事情习以为常,她松开了谢酒,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谢酒嗯了一声。
她提裙就跑,跑了两步,又回来抱紧了秋尺心。
“还有你,真好。”
秋尺心被她抱了一个满怀,整个眼睛里都有些懵。
谢酒怎么了?
以往她眼睛里只有她的师尊和师兄们,忙的根本看不到自己,以前还说什么抱一下多腻歪,不喜欢被她抱,现在竟然还主动抱了一下?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喂,你……”
秋尺心还要说什么,谢酒转身又跑了。
像是以往百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