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小罗伯茨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信件的最后一段。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成为你的学生。”
“当然,是在现实世界中。”
“说起来,我有些好奇,”林斯看向沈喻时,“我到底在这个特殊空间里干过什么?”
“你知道吗?”
沈喻时长久地看着林斯,突然笑了笑。
“哥哥,枪早已在第一幕出现。”
“现在,它该产生结果了。”-
在小罗伯茨的房间,林斯见到了小罗伯茨。
“林斯,”伊丽莎白·罗伯茨坐在书桌前,笑着看向林斯,“终于见到你了。”
“谢谢,”林斯在她的对面坐下,“所谓的小罗伯茨案,应该是你亲手策划的吧。”
“是啊,”伊丽莎白承认得很爽快,“不然特殊空间不会开启。”
中弹姑娘说得没错,伊丽莎白就是一个小疯子。
“这个夏天太长了,”伊丽莎白看着窗外明亮的日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特殊空间不开启的日子,真的好无聊。”
生活一尘不变,所有人都按照固定轨道无生命地前行,就像一个无声的八音盒,一圈圈转着,只是上面跳舞的小人慢慢变老。
只有当特殊空间开启的时候,他们才会短暂地“活”过来,去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好戏。
伊丽莎白也曾经是这样的。
直到有一天,她在自己书桌的内侧,摸到了一张草稿纸。
字迹潇洒又凌厉,诉说着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个世界是假的。”
“闹出点动静,等异乡人来了,你就有机会出去了。”
轨道出现了断裂,八音盒上的小人活了过来,等待一个逃离八音盒的机会。
“垂耳兔饲养员和中弹的女生是一对怨侣,”伊丽莎白骄傲地告诉林斯她的计划,“我特地找来了他们两个,闹出点动静来转移视线。”
“我一次次地尝试变成垂耳兔,终于触发了这次的特殊空间。”
“你看,”伊丽莎白笑道,“我做的还算不错。”
林斯犹豫片刻,轻轻摸了摸伊丽莎白的头发。
“辛苦了。”他说。
一个人策划了那么多,忍受漫长的孤独生活,最终一步步,走到了这里。
真的很辛苦。
“不止是我,”伊丽莎白摇摇头,“这条路,你也走过。”
“不过现在,你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林斯承认,“我同样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喊出我的名字。”
伊丽莎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因很简单,”她说,“你在草稿纸上署了名。”
这听上去不像林斯会做出来的事,但林斯偏偏就这样做了。
“……我明白了,”林斯说,“你给了我很重要的消息,那么,你现在想要什么?”
“当然是出去,”伊丽莎白说得毫不犹豫,“我要去到现实世界。”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从看到那张草稿纸开始,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目标。
“沈喻时,”林斯偏过头,“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