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都还活着,导演在数日前还在社交账号上发布过与拍摄相关的文章,并称要给粉丝们一个惊喜……但快斗说过,他前段时间问过克丽丝·温亚德,这部电影不会有真正的后续,她也没有拍的打算。”
因为会被琴酒打。工藤新一想起在小镇看电影的那天,默默地在心里为贝尔摩德补上了理由。
这些人失踪却没有死亡,但以一般的思维来说,绑架整个电影剧组却悄无声息,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让他们拍摄什么东西,多半是有别的目的。
或者说……是用来威胁什么人的吗?
黑泽哥失踪跟这件事有关吗?工藤新一坐在热气球上,托着脸冥思苦想,一边看降谷零发来的消息一边说:“辛苦了,白马,美国那边已经是凌晨了,你跟快斗先休息吧,等你们回来我——”
“不用,马上就天亮了,我叫醒黑羽那家伙,刚好一起去参加交流活动。”白马探在电话的另一头打了个哈欠,显然也有点困,但现在确实不适合去睡觉。
在听到工藤新一微微沉默的时候,他哼了一声,说:“我手头有个案件还没解决,这件事结束后你来英国帮我调查吧。”
“白马……你也是……”
“对了,克丽丝·温亚德留下了疑似暗号的东西,我用俱乐部的频道发给你,我对她并不了解,很难在短时间内破解这些暗号,也许你来会快一点。还有失踪剧组人员的名单也发给你了。”
电话挂断。
东京。
工藤新一收到了白马探发来的资料,听到那边很困的声音,想,只要白马开口,他当然会去。不过连白马自己都承认不能单独解决的案件……看来要跟学校再请几天的假了。
他看到了贝尔摩德留下的“暗号”。
是数字,像是密码一样的几串数字,被白马探拍了下来。
白马写了备注,这是在几天前的剧组事故案发现场的一部手机里发现的,但警方没找到手机的主人,黑羽快斗知道克丽丝·温亚德有其它身份,肯定也有多部手机,就用他无敌的易容和变声技巧把这部手机从洛杉矶警署“借”了出来,虽然事后有还回去,但警方已经发现了,现在都还在追捕黑羽快斗当时用的那个身份。
数字串的组成、结构和位数都没有相似的地方,唯一能辨别的是最开始的几位都是1989-2009之间的年份,后面的数字不是月份,也几乎没有规律。
工藤新一也皱起眉来。
他虽然认识贝尔摩德,可也没熟到那个地步,真正熟悉贝尔摩德的琴酒又不知道在哪,事情似乎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要不然去问问黑羽伯父和妈妈?他们应该更了解贝尔摩德的某一方面。
这么想着,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赤井秀一的电话。
分开前,赤井秀一去找降谷零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络的,也不知道在哪里见面,但赤井哥走的时候非常自信说降谷君会出来跟他秘密见面,工藤新一就信了。
现在赤井秀一打来电话,至少说明已经谈完了吧?
工藤新一接通了电话,但一开始没有说话,一直在等,直到那边传来了赤井秀一无奈的声音:“工藤君,还没到拦截电话的程度,你不用这么谨慎。”
“LINE聊天并不安全,手机也有被确定账号进而窃听到电话的可能,甚至有人给我手机安装窃听程序呢,这些我都经历过。”工藤新一幽幽地说。
赤井秀一笑出声。
然后降谷零抢过电话,没好气地说:“你现在用的手机是我给你的,公安的,监听你的最多是公安的内部人员,而且上次那是——”
“所以平时有在监听吧!”
“根本没有!”
“降谷哥,上次明明就是你监听我!”
工藤新一一边说一边从热气球上下去,他在上面吹风都快吹傻了,都怪博士出的主意。
他气鼓鼓地跑到博士面前,阿笠博士摸了摸脑袋,随后那边的手机被第三个人拿到了。
现在跟他通话的人是诸伏景光:“我来说正事。黑泽回来之前,我特地带人排查过家周围的环境,当时没有任何异常,但现在,我们家被人监视了。”
“你们没发现吗?”
“可以说没有,对方先放出了诱饵,诱饵被解决后、警方撤离才做了布置。所有的监控装置都在距离别墅很远的位置,而且堤无津川附近、电车站外和帝丹中学附近也有,对方应该是反间谍的老手,并且随时能调整布置,但这样的距离根本得不到什么信息,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确定我们出行的时间。”
但生活在那座别墅里的人要么出行特别规律,要么就特别不规律,这点小事问邻居都能知道,大费周章去监控没有意义。
诸伏景光的声音低了下来:“但还有一种可能,黑泽对摄像机、人群和监控录像的注视都极为敏感,布置这些的人知道这点,他根本不是想得到什么情报,只是想针对黑泽而已。”
对黑泽阵来说,这应该是个难以忍受乃至让人恶心的环境,怪不得这段时间他表现得对一切都很厌倦,也没什么精神……
工藤新一轻轻吸气,抚平胳膊上起的小颗粒,说:“景光哥,既然黑泽哥是自己离开的,那他一定已经有办法了。而且他肯定需要我们帮忙,才会在这样一个显眼的事件里消失的!”
诸伏景光叹气,说:“关于这点……我觉得你安全就是帮他最大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