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果然是你给儿子找的好事,虽然知道你还活着我挺高兴,但你可以再失踪几年的,我不介意,真的。
他叹气,说降谷,我跟他(赤井务武)是有点关系,但现在跟他有关系的是琴酒,我知道他(维兰德)完全是因为琴酒……
“呵,他还叫你秀一呢。”降谷零给他气笑了。
赤井秀一终于明白了。
他跟赤井务武打电话和降谷零给他打电话没隔多少时间,所以是降谷零听到了他和赤井务武的对话,让他想想赤井务武说了什么……
赤井秀一:……
怪不得之前在电话里一句都不想跟他多说,也不想承认自己身份的赤井务武忽然叫他秀一,还说了那么长时间呢,合着您在这等我呢爹?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快要被降谷零掀飞的针织帽,说:“……其实,我们有点亲戚关系。”
降谷零越过赤井秀一看到诸伏景光,发现诸伏景光正歪头看他,就暂时收敛了怒火,重新转向赤井秀一,问:“亲戚?你的亲戚?”
“咳,其实他是小银——是琴酒的父亲,琴酒本来不让我说的,因为这是我们的家事。然后琴酒的父亲跟我的父亲是关系很远的亲戚,我小时候见过他。”赤井秀一很认真地解释。
趁降谷零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我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我跟他(维兰德)真的不熟,只是知道有这个人。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他跟亲爹有十几年没见,上次见面的时候赤井务武还用的是维兰德的身份,说不熟没毛病吧。
降谷零盯着他看。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直到诸伏景光敲了敲床边的小柜子,说:“行了,如果莱伊想做什么,在进我病房的时候就可以做了,Zero你先把门关了。还有,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他刚才看Zero和莱伊吵架,就有种在哪里见过的既视感,不是以前在组织里的时候他们互相看不顺眼,而是……
诸伏景光看向赤井秀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保壁纸是两只正在打架的猫。
破案了。
降谷零本想把赤井秀一拽出去打一架,但Hiro发话了,他就暂时压下火气,坐在一边,说你问问莱伊发生了什么。
赤井秀一安详地替降谷零关上门,靠在墙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用一些‘手段’说服了加尔纳恰,从昨晚到现在都在追查琴酒的事。期间我一直尝试给维兰德打电话,中午才打通,除此之外跟那个人没有任何联络。”
诸伏景光看看他,又看看降谷零。
你这不是给我解释,莱伊,你是在对Zero解释,所以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他问:“你们在找谁?”
降谷零回答:“在找一个,跟黑泽有关的人……”
诸伏景光对这个回答相当不满意,他想到自己手术前看到的东西,伸手从降谷零的口袋里摸出了黑泽阵的车钥匙,对降谷零晃了晃,然后用命令式的语气说:“给我从头说起。”
降谷零看向赤井秀一:都是你的错,你来找Hiro做什么?
赤井秀一无辜转过头:是你先拉黑我的……好好好,我的错。
于是他们两个给诸伏景光解释了从昨天上午以来发生的事,包括黑泽阵被狙击手打落天台、失踪、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开始调查某个可疑人物、得到新线索,然后兵分两路各自调查……
整个过程中诸伏景光都非常冷静,一言不发,直到赤井秀一说“我今晚可能见到他,但不确定会是什么情况”,诸伏景光才问了句,说完了没有?
赤井秀一:感觉主要是冲着降谷去的……
降谷零:Hiro果然为我瞒着他的是生气了啊(汗流浃背)。
诸伏景光伸出手,说:“你们不是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录像吗?给我看看,还有,他自称医生?”
“对。”
“有录音吗?”
“……”
降谷零不知道Hiro为什么这么问,但赤井秀一缓缓拿出手机,说他确实把他跟“维兰德”的电话录音了,就是怕被某位经常怀疑他的公安先生误解……
降谷零用波本的表情盯着他看。
赤井秀一举手投降。
电话的内容乏善可陈,除了“维兰德知道黑泽在哪里并且已经见过他”和“这个人跟赤井秀一很熟”外没有能提取的情报,但诸伏景光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自己在手术台上听到的声音。
不……不止那个时候,其实那位医生在手术最开始也说了两句话,只是声音跟在他耳边说的时候不同。
诸伏景光把电话的录音重复放了十几遍,最后说:“我听过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