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看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疾行到门口士下座并大喊的爱尔兰:
“哥——对不起——我以前不该跟你骂那位先生的!我没想到你的真实身份就是那位先生!哥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我做这些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你啊!哥——”
黑泽阵沉默了。
“波本先生——我以前不知道你是组织派到公安的卧底,还以为你真的是警察,对不起!我这就切腹谢罪!但是求你放过我弟弟吧,他真的还小!他对组织的事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波本先生——”
降谷零也沉默了。
就在爱尔兰要把整个医院走廊里的人都引来的时候,黑泽阵终于发话:“别吵,进去说。”
万一隔壁病房有组织的人怎么办,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爱尔兰光速退开,殷勤地给组织的两位BOSS看座,整个人坐立不安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哦他还有一只更小的小羊羔弟弟,而且他的笨蛋弟弟才13岁啊!
银发少年冷漠地看着他,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像极了以前琴酒对他生气时候的模样。
爱尔兰只觉得有冷汗从脸颊滑落:“那个,我以前不知道……哥,不对,爹,不对,BOSS……”
黑泽阵干脆闭上了眼睛。
就在爱尔兰觉得自己要完了的时候,拿着一个文件夹的降谷零检查完病房,确定里面没有窃听设备,才笑着说:
“琴酒,你别吓他了。”
“太蠢了。”
黑泽阵一副我不认识他的嫌弃表情,而降谷零拍拍爱尔兰的肩膀,说没事,不要信贝尔摩德的话,琴酒跟那位先生不是同一个人。
爱尔兰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那,那照片呢?”
黑泽阵不耐烦地回答:“假的。”
爱尔兰的手缓缓放回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那波本和莱伊是组织继承人什么的……”
降谷零就看着他。
爱尔兰瞬间就看懂了大老板的眼神,自觉地说:“当然是真的!波本先生就是组织唯一的BOSS!当年他跟莱伊的过节都是演的,其实他们两个是挚友啊!”
降谷零:“……后面那句还是不必了。”
爱尔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他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他不用死了,耶!等下就为了庆祝他的新生给夏目财团的员工一人买一箱KILL饮料!
快乐复活的爱尔兰就差蹦起来了,在黑泽阵“你多大了”的目光下硬生生忍住,才问:“所以两位来找我做什么?波本先生不是说让我先暂时避免公开露面吗?是组织的工作?”
“算是。跟稻草酒,也就是你母亲有关。”黑泽阵看向降谷零,示意组织的BOSS来讲具体的内容。
降谷零:感觉我才是被使唤的那个,是错觉吗?
“我妈她……”
“上次跟你说过一部分,你的母亲稻草酒,也就是阿黛拉·卡里娜参与了组织的某个研究项目,那座海洋馆的地下研究所就是项目的根据地。到2004年为止,她都一直活着,并且想要见到你们。”
“……”
“组织的研究方向主要有两类:长生不老,以及起死回生。虽然研究所的研究资料已经被彻底销毁,但我从其他渠道(查账)上得知这项研究更主要的是放在‘起死回生’这点上。”
降谷零把整理出来的资料放到爱尔兰,或者说夏目渚手里。更多的是关于稻草酒,以及爱尔兰十世相关的资料。
爱尔兰翻开最上面的一页,看到照片里正在向着镜头招手的女性,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动了。
“妈妈。”
他小声说。
等他把那几页薄薄的纸张看完,又将承载了那两个人一生重量的纸张合上,降谷零才继续说:“你父亲也是为了找她才加入组织的吧。”
爱尔兰摇摇头:“父亲没跟我说这些,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
“十三年前,”黑泽阵望着窗外,插入到了话题中,“他爹,就是爱尔兰No。10半夜追着我的车到郊外,我本来想把他扔下,但他说‘你是那个组织的人吧,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以黑泽阵的记忆来看,比起什么成功的企业家、组织成员或者骗子,爱尔兰No。10更适合做一个侦探。他花了整整两个月来调查妻子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每一笔资金的用途,最终摸到了乌丸集团这个组织的边缘。
他判断妻子应该是那个组织的成员,并发现组织的底层成员对组织真正运作的事务都不知情后,就开始转换策略,试图加入组织。
“那位先生觉得放他继续在外面调查很麻烦,处理掉也很费事,就让他加入了组织,反正组织里也不缺几个卧底……等到研究结束,说不定还能让他们见个面,当时那位先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