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容诉云的同意下,官员里面有几人将信将疑的跟他去了。
只是走前,有几个百姓拦住了黑皮白牙少年:“小虎子,抢完你家的木头,再把大人们带去我们家瞧瞧,如果可以,那些木头都要运到这边来!”
百姓们多聪明呀,知晓这房子没上瓦就是缺了房梁,可是这东西他们有啊!他们家有房梁,到时候往里固定,砖瓦一盖,那个房子不就早点就能搬进去了吗?!
现在百姓们早就巴不得能早点住进去。
黑皮白牙少年连连应下,还记下他们几家的地址。
剩下的官员唏嘘且怀疑,但容诉云和顾牧青却意外的淡然。
然而淡然的只有容诉云,顾牧青有些坐不住:“我都忘了,虽然我们可以烧砖烧瓦烧水泥,但是房梁这东西很棘手啊!”
容诉云淡道:“不必担心。”
前几年才被贬到凉川州的官员们,不知晓凉川州早些年的时候还是没这般贫穷,那时候日子也正经过得下去,谁家还没存两根房梁木头,都是早几代人从山里打下来的,爷爷传父亲,父亲传儿子。
原本容诉云他们还决定先盖起来房梁,日后再说,不想着木头之事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样也好,如果真如他们所说,这房梁木头历经几代人,还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桐油,那肯定是好质量的房梁,到时候我们托人将房梁木头运过来,只是这比较麻烦了……那么大的一长根木头,又重又粗。”
容诉云眨眨眼,并不担心:“他们的木头如何砍伐运回家中,就能如何再运回来。”
况且容诉云大抵清楚百姓是如何运木头的。
江南多水的地方广泛运用水运,木头本身能在水中浮起,这样便能顺着河流一路漂浮;至于这边的百姓,大抵是用了滚杆,木头下面放置滚杆,就可推动木头和重物前行。
果然不出所料。
归城的官员喜上眉梢地回来了:“有木头!还有好多大木头!”
百姓们骄傲的直起腰。
那是当然,这样的木头他们可充足着呢。
于是开荒结束吃晚饭的时候,各位官员又忙忙碌碌的开始统计各个百姓家中的木头。容诉云也端了一碗白米饭,这米就是今年换的新稻种产出的稻米,比原先吃的米更饱满,精润,米粒绽放在唇舌之间,还有淡淡淡的清香。
顾牧青吃的很香:“新种子的米真不错,嘎嘎香!”
容诉云持筷子的手一顿:“你为何要学那鸭子叫?”
顾牧青愣了一下:“我这个嘎嘎不是鸭子叫,反正就是非常……特别香的意思!”
容诉云努力消化这个新言语,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念了一个词。
“Monchéri。”
正在感知白米饭香味的顾牧青险些一口水呛了起来,要不现在是容诉云吃饭,他肯定会咳出来,可即便这样,顾牧青也搅动的容诉云心湖动乱。
顾牧青慌里慌张:“宝儿,你……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容诉云没稍微挑,淡定的看着他一系列反应:“顾牧青,难道你不知道,我过目不忘?”
顾牧青脸颊红彤彤的:“宝儿你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敏锐啊……”
“Monchéri。”容诉云不懂他的意思,但他重复了刚刚的那个词,还有求知精神的问询,“当日-你说的这个词是何意思?”
本来以为一遍就算了,没想到容诉云又来了一遍。
这谁顶得住!
容诉云的声音本就清润如山间的雪,冰凉洁净,清润的少年音最让顾牧青抵制不住;偏生容诉云的手又那般好看……
手控又声控,双重属性拉满,容诉云活活把顾牧青整个人都给控的死死的。
顾牧青整个人都快烧起来:“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话。没、没什么特殊意思。”
容诉云却呼吸一停,没说信不信,只是不再追问了。
只是又是半碗饭过后。
容诉云:“这是夸人的话吗?”
被他杀了个回马枪,顾牧青干巴着嗓子:“不算吧……”
容诉云:“那我能对别人说吗?”
顾牧青立刻支楞起来:“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