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名字是?”莱斯特问。
“这个文明做不到。”君影点了点头,“哪怕是我们在背后推动,只要不走到台前,这个文明的上限也根本做不到弑神这种事。当然,我不反对赫伦佐用这支大蜡烛给他的愿望许个美好的期待,毕竟这样人才会有动力。”
“是哪位前辈?”艾露问道。
“明天你带着隐者谷地的人回去,带着这份技术资料,以及这份合同。时间紧迫,冬天到来之前,我们需要将隐者谷地纳入晨庚的领地范围,以免我们之间的阵营再有什么冲突,而且隐者谷地的环境也不利于未来的发展。说服他们同意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和伊莱莎了。”
“他是个战争时代走过来的人,一个性格温和的,有梦想的理想主义者。”莱斯特颇有些怀念地说,“命运却让他那样一个人走上了战场,并存活了下来。”
莱斯特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在意自己身上沾染的尘土。他刚刚打捞出来的一片历史的影子就摆在架子上,现在已经快要晾干了。
“她是一名游客,甚至不是我们这样的学员,应该是个教官。另一个人不能肯定,但我感觉也像是一名教官。我应当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此前晨庚和我们是联盟,我作为来使,也受到晨庚的官方保护……”
“也对。”艾露将饭盒放在桌上,瞥了他的衣服一眼,“怎么弄了一身灰?”
“他们都是很不错的年轻人。”艾露说。
“我不能赌,艾露。说来有些奇妙,你相信命运的循环吗?当初,我的老师给我的建议是让我听从自己的想法,在面对无力对抗的对手时先逃离。而他则是选择战斗的那一个……如今,我又如此教导我的学员了。”
君影仿佛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在她说话之前就转身去柜子里翻找东西了。
“是的。当然,这个标准基于你们本身的道德观念在平均水平。”
“目前来看还没有。”柳德米拉说道,“圣辉城依然将我当成是客人,我认为……她还在蛰伏期。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我看到另一个善良值很高的人走进了她的住所。”
柳德米拉忽然想起自己在那座塔的门口时,受到的不经意的一瞥。
“柳德米拉,这个想法不对。”莱斯特严肃地说,“五阶和四阶不同,尤其是能够在某个组织扎根的资深游客。四阶的游客们受到场景限制颇多,但对于五阶的游客来说,他们随时能够一手打破既有规则下手,至少我们都有这种能力。你说的那个人必然也是一样的。”
“不失为一个方法。”君影点头同意了伊茉也的想法,“但是依然要记住,即使拥有这些武器装备,前文明依然灭亡了,神明的手段不止于此。景神之痕……我大概猜到背后是个怎样的故事了,只是现在公布出去,未免让人太绝望了一些。”
这句话让柳德米拉安心了一些。
一一四。四一。七三。一四八
“怎么了?莱斯特?”艾露有些奇怪地说。
“嗯?有通讯?能用我们加密频道的就是柳德米拉了吧。”艾露连忙招了招手,将通讯器放在桌上,接通。
伊茉也这才松了一口气。
“尽管如此,我依然建议你离开,柳德米拉。”莱斯特说,“你可以选择在完成送信之后,不过你不可能处理得了一个你自己都会感到恐惧的人。仔细回想一下,单纯的邪恶应当不至于让你畏惧,你大概观察到了别的什么。”
“因为它们本来就是武器,自然知道如何战斗。”君影微微点了点头,“武器是魔族的原型……如果这个猜想属实,那就意味着前文明的蓝图依然被保留了下来,而这份蓝图在文明消亡之后,依然在执行着对末日宣战的使命。”
“我们也还年轻呢,艾露。”莱斯特笑着从那些装备里挑拣,“帮我选择一下,我马上就出发。”
“没什么。我依然能想起他,也是因为新手阶段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也促成了我在五阶的行事风格。我能成为徽晨,也正是因为秉行了他教我的理念。”莱斯他给自己放了个清洁魔法,随后站起身,打开桌上的饭盒。
“柳德米拉,你应该已经抵达圣辉城了。”
“那么你所说的那个邪恶,是在圣辉城内遇到的?”
“那么我会给你我的意见,柳德米拉,逃离。”莱斯特说。
“他们的抗争依然在继续?”
她从书架上挑出了陆凝和凌骁辰搜索过来的几份报告。
“艾露,我去接人,几乎必然会引发一场战斗。我和柳德米拉不同,徽晨的记号让我很难克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