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李侧妃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对端王动真情吧!
“少夫人,您在想什么?”见谢妩沉吟不语,碎玉不由凑上前小声问她道。
谢妩摇了摇头,“端王府办丧了吗?”
“端王府已经挂起了白灯笼,端王亲自将李侧妃的尸体抱了回去,李家大公子也亲自去了端王府。”碎玉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都一股脑的说给了谢妩。
谢妩点了下头,“那便让人准备一下吧,等明日,我便去端王吊唁。”
“少夫人,您要去端王府吊唁李侧妃?”碎玉惊讶的望着谢妩道。
谢妩眸心动了动,她目光复杂的看了碎玉一眼,随后便缓缓垂下了头去。
对于李侧妃,她到底于心有愧。
哪怕去她灵前吊唁也不会是为了自己心里能好受一些吧!若李侧妃知晓真相,只怕,她也不稀罕她这三柱清香吧!
太子不听劝
“什么,李侧妃死呢?”太子瞪大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前来报信的幕僚道。
他倒不是关心李侧妃是死是活,只是,她死在应天府衙门前,而且死前还敲响了登闻鼓,这种种迹象表明,她这是冲着他来的啊!
可那日在紫宸殿,肖卓不是已经答应父皇不再追究声张此事,如今他又怂恿李侧妃跑到应天府府衙前搞这一出,他,他想做什么?
“殿下,如今京城对此事议论纷纷,明日早朝,御史的奏章必定会堆满陛下的龙案,还有李首辅……总之,现下这种情形着实于咱们着实不利啊!”长史赵构一脸愁望的望着太子道。
民情愤涌,百官震动,这种情况下,即便陛下心里偏袒太子,可为了平息舆论,少不得又要对太子处罚。
“李首辅?他上次可是在父皇面前默许了不追究此事的!”太子鼓着眼睛不顾气地瞪着赵构道。
他当然知道眼下的形势于自己不利,可是,只要父皇站在他这一边他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不了,大不了再被父皇禁足一个月。
太子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道。
“殿下,哪有您想的那样简单!上次李首辅顾及李侧妃的性命和李家的声誉才会默许陛下的决定,可现在不一样了!李侧妃这一撞,等于把李首辅硬生生地架了上去!他若这个时候还无动于衷,那么,他还有什么颜面做这百官之首的宰辅啊!”吴构痛心疾首地跟太子分析道。
吴构这话一出,太子脸色瞬间白了下去,他手足无措地望着赵构延,“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殿下,依下官拙见,您应该即刻动身去往李府和李首辅脱簪请罪!”吴构一脸凝重看着太子道。
这是他思量再三后觉得惟一可行的办法。
李首辅身为百官之首,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儒林都有着极高的声望,他的门生更是遍布大魏,这样的人即便不能拉拢,那也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存在!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凌辱了李家之女,逼得李侧妃撞死在应天府府衙的大门前,李首辅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不可能将此事善了,而那些视李首辅的门生们也不可能坐视自己的师长被太子如此羞辱,到时候,朝臣、百姓、儒林只怕全都是奋起攻讦太子……
一个失去朝臣和百姓拥护的太子,即便陛下有心,那也是保不住的。
所以,当务之急必须先稳住李首辅。
可若想稳住李首辅那就必须得让他把颜面找回来,太子上门负荆请罪便是最有效且最好的法子!
吴构设想的很好,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话一出,太子却立刻炸了,他瞪着眼睛一脸怨怒地瞪着吴构道,“你疯了么!你让孤去李府脱簪请罪?孤可是太子,是这大魏的储君!”
让他脱簪请罪,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做下了那待荒唐事,那,那他以后还如何在朝中立威!
见太子愤怒,吴构忙撩起袍角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对太子道,“殿下,下官知道此事为难,可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稳住您的储君之位,他日待您君临天下,又有何人敢置喙您今日的举动?”
“笑话!就凭他们也想动摇孤的储君之位?”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