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这次汪远迟疑的没有动。老太监放回茶盏,在干儿子慢慢低下头后,才说:“方才我听恒哥儿说起过,那沈家小姑娘认识小豆子。”“人有相似。”汪远声音很低。老太监声音沉了两度:“抬起头来。”汪远知道不能违逆,抬头直视:“是干爹。”“我已经给安排好,你三天之后到大皇子宫中服侍。”老太监看到他出乎意料的神情,叹息一声道:“忠国公已然抄家入狱,你觉得接下来是谁?”“大貂珰。”汪远无声说出这三个字,宫里最炙手可热的大太监,当初联合忠国公和上任首辅一起拱着陛下登基的人。上任首辅已经被前两者又一次联手,恶了陛下赶出朝堂。而忠国公则是被现任首辅,想方设法除去陛下信任。所谓伴君如伴虎,这一个又一个的,来来去去却比不上曾经伴虎成长的老公公依然荣宠。他们这些都将是被老虎既用又防的对象。但是大皇子年龄不大,陛下若不想重蹈先皇临了无子之复辙,封太子只在眼前,自己只要长伴左右……想到这里,汪远忙不跌跪下:“儿子谢干爹护持。”老太监道:“我已身处漩涡之中,权力越大越不能像从前那样无有牵绊。你以为我为何会在此时,硬要姐姐家的恒哥进京?而你,族人尽无独身一个,上边怎么放心用?”“儿子明白,这就去准备谢礼,顺便请那小姑娘牵线,见一见在京找小豆子的曹家人。”小豆子净身后在宫里差点没熬过去,他当初一丝善念救了那孩子。后来常去看望,慢慢处出感情收养后,怎么可能不借助干爹的力量查孩子的来历。汪远早知有人找出宫的太监打听小豆子,他只是不想让孩子见他们。“到时,还请干爹在金台驿站,为小豆子生父谋一职。”他再膝行近前,再给老太监续一盏热茶。却不料老太监摇头:“不能是我,得是你自己出面。也不必近期,与他们走动起来,常让小豆子见见家人,过两年你再谋划。”“儿子受教,这就去办。”汪远起身退离之际,又听老太监说:“沈同知不错,是个专心做实事的。他家人又能在起复之后,仍然登门感谢当初援手之人,可见赤诚。”“儿子定以礼相待。”汪远听进心里。不过多久,他就出现在麻线胡同。恰好与赶车回来的黄宗齐,一同停车的宅门外,他拱手问:“您是?”“是您。”沈灵竹掀开车帘,在黄昏中看到今日刚对自己不待见的人,身后带着两个捧着礼盒的随从。她全身上下立刻警戒起来,不知他是何意。汪远冲她温和一笑:“咱家奉干爹之命,前来致谢。不知小沈姑娘可愿赏一杯茶吃。”沈灵竹的智商迅速上线:“您说哪里话,您是我们想请也请不来的贵客。”她身边的黄宗齐纵然不解,但小竹子反常的客气,也让他谨慎起来,这人大约不好得罪。所以他连忙喊开门,请了对方先进院里,将骡车交给开门的镖师。而沈池围着水裙,手拿锅铲从厨房跑出:“闺女,爹做了你:()穿越不慌,她有全能师姐互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