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将士虽没吃饭,但听到万两赏金和良田不禁兴奋,更快追赶。“杀呀,杀南宫聿得万两黄金”感觉马蹄声、驾马声已近在咫尺,不知不觉敏驰勋及两万南岳军冲进雾气之中,雾渐行渐浓,甚至看不到身边人的样貌。“这往哪走啊?”“看不到路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出去啊?”南岳大军疑惑络绎。敏驰勋骑在马上原地打转,耳边听着将士们慌乱的声音,眼前尽是浓雾,无法辨别方向。浓雾外南宫聿冷然瞧着,身后三千骑兵惊讶观望,摄政王好厉害!惊风骑马凑近,笑嘻嘻地夸赞:“王爷,凤姑娘的万象阵真不一般。”南宫聿眸光凌厉,语气凉凉地问:“凤姑娘是谁?”咳!惊风噎了一下口水,立即改口,“不是,是王妃。”他常年规行矩止,此时的狗腿样儿也是难得一见。南宫聿收回凌厉目光不搭理惊风,朝明丰郡的方向望去一眼,拉动缰绳不疾不徐往回走。惊风随着南宫聿的眸光了望,明丰郡怎么了?回到营帐,昨晚进入明丰郡的麟卫传来消息,“凤姑娘在此。”南宫聿拿着字条不言不语,她果然在明丰郡中。连夜夺回明京郡后,南岳紧闭城门不出不进,严防死守,唯有进入明丰郡才能打探凤九卿的下落。惊风恍然,还以为往明丰郡安插麟卫是为了刺探战报,原来王爷早预料到凤姑娘,哦不,王妃已潜入明丰郡。王妃真是神出鬼没呀!云瑶临行前说,让他只管保家卫国,她的事丁点不让他费心,若为君臣当然是顶好的,可他们是夫妻。夫妻应该患难与共。她弟弟出事了,她一个人去救,那他这个夫君在她心里算什么?一定不是依靠。南宫聿轻叹口气,她理智又善解人意,她做的没错,南境战役需要他,夺回明丰郡不能没有他,他的一举一动关乎万民安危、国之疆土。可这样的凤云瑶却不是他希冀的。不希冀不是她做错了,而是她对他的情感不够深厚和依赖,令他患得患失。敏驰勋帅军出去追赶南宫聿,天黑了没回来,派出去探寻的人亦没了消息,岳拓焦虑不安,预料应是出事了。二十万大军出征打到现在不足八万,岳拓陷入困局,就此回南岳白白损失十二万大军,不撤军主帅又不知所踪。届时南宫聿再攻城,他该如何?如今,唯有顺利将玉蝶带回南岳,才能平息父王怒火。可抓了凤九卿这么久,玉玲珑迟迟没有动静,她是在与他博弈吗?谁先动谁就输。他二十四年人生中没向任何人示弱过。岳拓眸光中闪过一抹幽暗,尽管南岳对他来说是虎狼之地,他也不得不回。“奚泽,告知那边,两日后回南岳。”岳拓没说交换玉蝶,就是要将凤九卿一并带回南岳,奚泽明白。“好。”应一声,奚泽往营帐外走。明丰郡距大营五里外,村中木屋“姑娘,查到了。”焰烈手里拿着一张字条说。云瑶缓缓抬眸看焰烈,经过南宫聿连翻猛打,岳拓终于坚持不住要动了。焰烈说:“奚泽出营,我们的人一直跟到阿尔山,奚泽进了一处山洞,担心打草惊蛇,石怵没进去。但奚泽出来时,薛梓柔跟在身后。”阿尔山是两国交界山脉,距离燕瀛和南岳都不远,真是个好地方。云瑶一侧唇角微动,似笑非笑,与薛梓柔的账也该算算了。“岳拓说,两日后回南岳。”焰烈又说。耗费钱粮,损兵折将,一无所得就回去吗?云瑶唇角一抹苦笑,这家伙儿还真是想娘了。云瑶眸光晦暗,凤九卿应是岳拓安抚岳宴渠的唯一筹码,可她不能让岳拓将凤九卿带去南岳。焰烈瞧着云瑶几经变化的表情,琢磨不透凤云瑶在想什么?云瑶神情舒展,叹口气,若是知道这世上还有妹妹,岳拓会如何?应会高兴。若是她的话,未必,哭也说不定。看到云瑶眉眼似染笑,焰烈都懵了,姑娘今日好奇怪?“通知大家准备,明晚行动。”凤云瑶抬眸看着焰烈说。“是。”焰烈应,还是很奇怪!“我今晚”云瑶停顿下来,眼中许多不舍,深吸口气说:“回明京郡你们自行准备,明晚戌时阿尔山汇合。”“是。”焰烈深深看凤云瑶一眼,就觉得她反常。云瑶一身夜行衣回到明京郡,刚走入城中,就见到南宫聿长身玉立在街对面,清冷眸光带着一丝怨念。云瑶轻柔一笑,转入巷口,南宫聿微微蹙眉,抬步跟上。走到郊外一处木屋,每年收药材她都会住在这里。推开篱笆院门,经过小院,南宫聿进屋时,云瑶已将油灯点燃。“九卿找到了,明晚云瑶去把九卿带回来。”云瑶走近南宫聿,双臂缓缓伸到他腰间抱着,颊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本王陪云瑶去。”忽而连日来的怨念和憋闷烟消云散,南宫聿骨节分明的手抚着她纤背。云瑶摇头,似有安排道:“明日入夜,王爷就夺回失地吧。”她是要他拖住岳拓。“明丰郡已是囊中之物,随时可以拿回来,云瑶一个人去本王不放心。”岳拓应是将凤九卿藏在极隐蔽的地方,若入虎穴,他怎能让她独自?“云瑶不是一个人。”云瑶抬起头,柔光熠熠地看着南宫聿,“洛湛、夜寒都在。”“”他自己的王妃不用旁人保护,南宫聿明显不愿,冷着俊脸。云瑶垫起脚,唇凑近南宫聿的耳边,轻柔说:“云瑶想王爷了。”“”还知道想他,没有无可救药!可怎么觉得这不像凤云瑶会说出来的话呢?南宫聿迟疑间,凤云瑶已靠近,小唇轻轻碰触他薄凉的唇。“!”她反常,他很:()聿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