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衣着俊挺有品味、性格有型的男人捧了一束白色海芋上门来,不用盘问祖宗十八代,康婆婆立即拖了男人进来,生怕他临阵脱逃似的。
方筝将湿发把到脑后,看清了来人正是风御骋,而一束白色的花空投到她面前,她直觉伸手接住,来不及看分明,他已风一般的立定她眼前。隔着一级阶梯,他们正好平视。
“像只落难的猫。”
“归咎于你的到来。”她甩了甩,湿发上的水珠波及方圆一公尺以内。
“哎呀!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样子!快去吹干,我叫阿玉帮你打扮打扮。”康婆婆惊呼不休。
“婆婆,不用了。他大概决定接我去游泳吧!您就别费心叫人替我吹干了。”
“好好好,我去帮你拿比基尼泳衣,让这位先生看看你的身材”康婆婆往楼上走了几阶,突然又转过来问着:“对了,先生贵姓呀?”
“姓风,风御骋。”他浅笑,双手抱胸地上下打量运动衫下所谓的好身材。够高、够修长,但并不见得丰满可观。
“那你住哪儿呀?在哪儿高就呀?”
“住美国纽约。目前想在方小姐手下高就。”他的回答漫不经心,目光只锁定在方筝身上。
“哦,那么”
“婆婆,去插花,我与他出去外面谈。”她将海芋推到康婆婆怀中,领风御骋走出大门。
铁门外,停着一辆重型机车。
“你又离开雇主了?”
“对。”
“而且,想来当我的保镖?”
“对。”他伸手替她拨去发尾结集的水珠。
“我不懂你。”
“没关系,爱我就行了。”
“除非我清楚你的一切,否则我不会爱你,也不会有更进一步的交往。”
他笑,使劲一搂,她已陷入他胸膛的围绕中:“如果不是势在必得,我不会来台湾。”“你要我的一切,却认为我不必知道什么,蠢蠢地跟着你就是了吗?”没有挣扎,她从容地问。
“不。我会让你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充裕的时间,我们都忙。”他缓缓低下面孔。
方筝心一凛,屏息低问:“你要吻我?”
“是”来不及说完,他的唇已被吻住。
化被动为主动,方筝享受主导一切的优势。
不明白的事一向非弄明白不可!上回吻得草率,这回有机会,她想知道两人之间有没有天雷勾地火的感觉;听说命定的伴侣都有一种奇异的契合,在接吻时迸发热力。
很热,有些晕眩感。他的心跳撞击她耳膜,自己的血液脉动轰声作响,流窜在两人之间。
她在窒息前退开,直视他幽深的眼眸,其中情欲的激流令人脸红,相信自己的双眼也平静不到哪儿去。
“你抢了我侵略的权利。”他低语。
方筝赖皮地扬眉,抬起右手食指轻点他唇一下:“秀色可餐。”
“我的荣幸。”他搂她腰到机车旁,跨上去启动。
“去哪儿?”
“找地方聊天。”
这是他们正式为交往跨出的第一步,就从了解他开始。
方筝跨坐上去,搂住他腰;如同他急驶的速度,她迈出的步伐也没有退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