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红萍和陈梅对陶鱼的感受至今都很微妙。
有崇拜,有畏惧,但更多的是羡慕。
但看着前方优雅从容,充满自信光芒的母女俩,原本想上前送喜糖的俩人顿住了脚步。
她们也算瞧着李娟和陶鱼在这三年里,从无到有,一步一个脚印,有了现在的成就。
她们二人都经历了家中重男轻女,险些被卖,可陶鱼何尝不是差点被卖呢。
她们都有了深思:
你看,女人不比男人差的!命握住自个儿手里!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想起以前自己干的那些事,陶红萍和陈梅都红了脸。
算了,别去打扰陶鱼了,喜糖托别人送去就好
同一时间,查牙子公社。
何赛花收拾好给闺女置办的新搪瓷盆和新棉被等陪嫁物件,背上东西准备出门前,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女人。
“我闺女要结婚,我进城一趟,你可别搞啥幺蛾子!”
那女人便是陶立军生前的姘头,她已老老实实呆在查牙子公社三年。
每天也会和何赛花一起下地干活,养活着自己和孩子。
听到何赛花的警告,她停下晾晒瓜米的手,点了点头,小声道。
“诶,我知道了。”
何赛花脸色松了松,什么也没说,走了。
女人看着蹲在旁边玩的儿子,苦涩一笑,心甘情愿继续干起了活儿。
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可孩子无辜,养了这几年,她也知道怎么当妈了。
当初是自个儿昏了头愿意跟着陶立军,破坏别人家庭,坑害了人母女两个,她活该哩。
欠了人家的,她这辈子就呆在查牙子公社赎罪,老老实实的哪儿也不去,她把孩子养大就好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各有各的活法。
但终究生活如何,人生如何,从来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你如何选,如何做,便有与之相匹配的人生。
李娟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
但一到达机舱位置,她就发现旁边座位上,坐着的赫然是周国纲。
周国纲未多言,对她儒雅温柔笑了。
李娟顿了一瞬,随即无奈摇头,她眼尾饱经风霜的褶皱变深,感慨道。
“说了不让你来,你还是来了”
嗯,经历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兜兜转转重逢相遇的中年爱情,往往就是这般朴素,低调且平和。
李娟去了法国,一去便去了一年半。
陶鱼在同李娟的书信来往中,得知她在服装设计上受益颇深。
而在最后一封信里,她得知了妈妈同周叔在法国结婚领证的消息。
陶鱼回了信,她是祝福的,她希望自己的妈妈幸福。
而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陶鱼的事业版图成功覆盖了华国上下,乃至海外各国。
她的拉链集团研发出了许多新技术,生产了许多不同材质的拉链,几乎包揽了全国的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