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颜宁便没怎么吃,现在确实饿。
段祠瑜陪了颜宁一下午,着急火燎的也没怎么吃,便直接留在颜宁家里用饭。
吃饭时,族长特意把做好的牛乳糕放在颜宁面前,“晟儿,你之后万不可再这般取血了,可记住了?”
颜宁立刻点头,“之后不会了阿爹。”
“上回就这么说,这次你若再不听劝,我便和你一起放血,咱爷俩一块死了我还能下去早和你娘求原谅。”
族长说着又想起上次颜宁也这般,一边给怀里小婴儿喂着牛乳,一边平静道:“我可没唬你。”
“我真的不会了。”颜宁讨好笑笑。
族长冷哼一声,对着怀中的小婴儿道:“还是囡囡乖,可别学你舅不听话。”
旁边的段祠瑜闻言,饭桌下握住颜宁的手紧了紧,若不是族长还在场,怕是会直接冲上前询问。
颜宁投去个安抚的眼神,有苦难言,只知道自己完了。
接下来,不止是族长在库库往颜宁碗里夹菜,段祠瑜也趁族长不注意见缝插针给颜宁夹菜。
颜宁理亏,只默默扒拉着面前三个碗里的饭。
流银携辉少年郎,鹊宇岁岁伴衣裳28
吃完饭,颜宁送段祠瑜去隔壁。
刚出门,段祠瑜便拖着颜宁手去了一边。
颜宁知是逃不掉,段祠瑜问时便一五一十开始交代。
“段祠瑜,我阿爹命中本无子,我是阿爹强求来的。”
颜宁踢踢脚边的石子,继续道:“出生时我身子不好,是阿娘用蛊为我续命,我才活了下去。”
“七岁时,阿娘去后山采蛊,再也没有回来。我身体里的子蛊也死了,我又开始不停的害病,
一次普普通通的伤寒差点要了我命,阿爹去后山里寻了半月有余,又制了半月,才成了两只蛊。
那蛊霸道,阿爹先自己在自己身上试了才敢拿给我。
那之后,我和阿爹的血便成了比灵药还神的存在,医死人药白骨。
但代价…就是需要寿命来换。”
“那可有法子能补救?”
段祠瑜脑中有根弦紧绷着,急问道。
万物因果轮回,种下因怎么能不承担果。
颜宁摇头,表示无法补救。
一瞬间,段祠瑜的天塌了,愣愣问道:“阿晟,你…你扎过几次了?不多对不对。”
“两次。”
颜宁又补充道:“大概也就少两三年而已,段祠瑜你放心,我以后真的不会了。”
此话一出,颜宁就后悔了。
他本意是想接受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但显然这话好像有些过于不在意。
果不其然,段祠瑜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阿晟,你还没当回事是不是?”
段祠瑜气急,“什么也就两三年,你可知两三年有多长,你…”
说着,段祠瑜只觉胸口堵得慌,难受的呼吸都闷的厉害。
“阿晟,我现在有些气。”
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南秋易的身影远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