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茫然。“那个跟虎克船长有关吗?”
冠天赐摇头,嘴角微勾,这难得的一笑,让女人为之惭愧,花朵为之逊色,盯得她们意乱情迷,不知今夕是何夕。
“除了发春,你们脑袋里还装了什么?”
一颗原子弹,轰得小女生们颜面尽失,脸上有着受伤的神情,不敢置信这话是出自眼前温文儒雅的学长口里。
冠天赐冷嘲一声。“装了豆腐渣吗?我生平最讨厌两样东西,一是没大脑又成天做白日梦的女生,二是豆腐,很遗憾你们刚好都符合。”
“好过分”告白的女生目眶一红,眼看悬而未落的泪珠就要飙出来。
“滚。”他说得轻鄙而冷漠。
“呜”
曾x x捂着脸跑开,其他两位同学马上狼狈追去,不时唤着好友的名字。
冠天赐很满意地看到麻雀落荒而逃,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这句成语。
很好,耳根子又恢复清静了。
翻开书本,一如之前的怡然自得,不同的,是嘴角挂着的邪气笑意,女生的眼泪对他没有分毫影响。
同一株大树下,还有另一个人静静地躲在一旁,默不作声地从头到尾将整个经过全着在眼里。
好毒啊一滴冷汗自柴巧绢的额头上缓缓流下,她与冠天赐之间只隔着一丛矮树。
穿过树丛的缝隙,柴巧绢不敢置信,在俊美斯文的外表下,冠天赐说的话居然会这么毒。她原本只是看上这株大树下的好位置,想趁着下午的两堂自习课,将早上老师教的课本内容再复习一遍,谁知正好目睹了学妹惨不忍睹的告白。
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用在冠天赐身上要改写了,想追他得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才行。虽然冠天赐是全校公认的白马王子,更是有名的冰山美男,但依她看呀,这人不只冷酷,还无情得很。
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女生,没有一个不迷他的,他英俊、高大、功课顶尖‘项全能,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资优生。
上次全国的英文和数学竞试,他双双得冠,就跟他的姓名一样,人们说他是天赐的奇才,连校长都十分礼遇,更别说在其他老师眼里他有多么宝贝了,据说目前初二的他,已经在看大学的书了。
这么优异的人,说话却充满杀伤力,好恐怖喔!
柴巧绢悄悄缩回目光,小心地收起地上的课本。幸好自己不是冠天赐疯狂的拥戴者之一,太帅的男生像大麻,吸多了伤身,今天的功课就复习到这里吧,趁他没发现之前赶紧悄悄闪人。
她动作很轻很轻地把书本收进书包里,很轻很轻地背起书包,很轻很轻地像只小狈匍匐前进,以树丛作为掩护,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直到觉得自己爬得够远了,才直起身子,捶捶有些酸的腰骨,没想到抬起的脸,冷不防地被近在咫尺的厉眸给挡住了风景。
猛然被吓到的地,成了一尊下巴脱臼的雕像!
一对冰冷如雪的黑眸正杀无赦地瞪着她,那眼中的戾气与无情,令她动都不敢动。
柴巧绢一动也不动地僵在原地,全身寒毛直竖,冷汗如雨。
冠天赐缓缓眯起一对锐利的眼,瞪着眼前这不知死活的臭女生。
“你偷窥我?”
她惊恐地摇头。
“还偷听人家讲话?”
她摇得更厉害。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明明头都已经摇得这么用力,怎么他还可以充耳不闻地冤枉人家哩?本来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真是太低估对方了。既然被逮个正着,而且看样子再不说话,就要被定罪拖下去斩了,得为自己辩护才行。
柴巧绢很用力地撑住下巴,把嘴合上。
说真格的,大白天撞鬼都没这么恐怖!找回被吓跑的三魂七魄,收收惊后,她鼓起勇气小声地回答。
“你误会了,我只是刚好在这里看书”从那无情冰冷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不信任,这人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解释。“我之所以偷偷离开,是不想惊扰到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他在想什么,那眼中的鄙夷,恍若在嘲讽她编了一个可笑的谎话。
冠天赐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听她解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清静之地可以不受人打搅、专心地看书,不料又被女偷窥狂给破坏了兴致,他真是受够这些成天做梦思春的女生了!
“记住我说的每一个字。”他用着极度厌恶轻鄙的眼神瞪着她,朝她逼近的面孔夹带着霸气,咬牙切齿、威胁地吐出五个字。“离、我、远、一、点。”
当他无情时,总是令女生感到受伤,但受伤最好,省得日后麻烦,而现下,他相信他的话已经达到威吓的效果。
“我这不就在远离你了?明明是你靠过来的说”她好委屈地申诉。也不想想是谁拦住她的去路,还把她逼得连连后退,上半身要努力往后倾斜,才能和他逼近的脸保持距离,这距离还不到三公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