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嘛,虽然情绪千变万化的,但只要夸她那百分之九十是不会有问题的。陈墨刚看见童初冉时,只见满面寒霜,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本还心中忐忑,这情绪指不定哪句话没注意,秀气的拳头就砸了过来。正想办法呢,就听到童初冉阐述自己的想法。绝佳的助攻机会都摆在面前了,这还不赶紧抓住,因此甜美的声音刚刚入耳,陈墨赞美的话语就脱口而出。这法子虽然无脑,但不得不承认,它挺好用的。俗话说的好,招不在新,管用就行。果然童初冉听后,眉眼立时溢出了一缕笑意。焦急,不满的情绪一扫而空,整个人顿时如一个傲娇的小孔雀一般,把头颅高高的扬了起来。蜜语从油嘴中滑出后,陈墨才开始细细品味童初冉的建议。一个调查员而已,就算真的提早到了,陈墨相信秦导的地位和他的脸皮。拖住一个调查员肯定轻轻松松。虽说如此,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直播提早开始,他作为一个政府官员,在众目睽睽之下肯定会格外注意自身形象。要是碰上个好面子的讲究人,说不定都不用我们多费唇舌,他自己个儿就会在一旁等我们直播结束。届时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戴戴高帽,抬抬轿子,他肯定也不好意思就为了这一两个小时跟我们闹翻。只要能拖过这一两个小时,那就真的万事大吉了。嘶,这么一想这主意的确不错啊,童小妞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果然近朱者赤还是有点道理的。她跟着我时间久了,脑子都开窍了。陈墨越想越美,只觉得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可一旁的王琴脸色却已经变得极为难看。调查员怎么来的这么快,如果他强硬的要求不让播了怎么办。别因为我的事让公司吃了官司啊。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嘴上也下意识的问出了口。“我们拖得住吗?毕竟是上面来人,跟他对着干不会有什么事吧?”作为几个人里,最老实的那个,她是对权力敬畏最深的人了。因此一听到要跟调查员对着干,总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没事,我们只要开了直播,作为政府人员,他比我们更注重自身的形象,到时候我们也不跟他起矛盾,就夸他两句,哄哄他,这么多人看着,让他多等个一两个小时绝对没问题的。”童初冉拍了拍王琴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王琴听着她安慰的话语,眼睛顿时一亮。这个主意好啊,不用跟调查员起毛盾,夸夸他,把他架上去,让他自己束手束脚,那就怪不到我们身上了啊。想到这,她都不待陈墨说什么,急急地自告奋勇道,“我知道孩子们现在都在哪儿,我马上去把他们叫来,我们赶紧上课,赶紧开始直播。”说完,她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因为太急,临出门的时候还险些被门槛绊倒“哎,小心,慢慢来啊。”陈墨看着这一幕,满脸无奈地伸了伸手,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二郎庙这边的准备工作的做的咋样都还不知道呢,急不急这一时啊。”看着跌跌撞撞跑远的王琴,陈墨的声音也越来越轻。“行了,她只有这么做才能心安,这么大个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让她去吧。”童初冉白了陈墨一眼,声音中微不可察的带了点醋意,随后她像是反应了过来,咬了咬嘴唇,恼羞成怒的一把拽过他,箍着他的脖子往里走去。“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就等你来验收了,早点弄好,早点开始上课,我可已经迫不及待看······”看着陈墨呆呆的眼神,童初冉美眸一眨,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容。“看你上课呢。”温香软玉在侧,虽然姿势有点别扭,但总归也算是一种肢体接触不是。陈墨的这个待遇还是很让在二郎庙里工作的员工们羡慕的。也就是现在工作已经近了尾声,不然指不定有人要愤愤摸鱼了呢。陈墨毫无反抗欲望的被拽进了庙里。等童初冉的娇躯离开,陈墨躁动的心跳终于平复了下来。他看着庙内破旧的景象,不禁感叹时间的无情。二郎庙的大门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斑驳陆离,原本鲜艳的朱漆早已剥落,露出了底下腐朽的木料。庙墙四处更是布满裂痕,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庙顶的瓦片也是残缺不全,几处破洞使得阳光能够肆意地穿透进来,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尘埃在光线中飞舞,似是不甘被遗忘的精灵。而在角落里,破旧的农具随意地堆放着,像是在等待着主人再次将它拿起。一只断了腿的木凳歪歪斜斜地靠着墙,仿佛是不甘时间的摧残,可想要再次站起来却始终力有不逮。墙上还挂着几幅早已褪色的画像,但此时的画像早已被虫蛀的千疮百孔,只能勉强辨认出画中模糊的轮廓,再也难看清它的真容。在庙宇的中心,一尊残破的雕塑孤独地矗立着。他的身躯由粗粝的石块雕琢而成,曾经分明的轮廓如今已被风雨侵蚀的模糊不清,只是隐约还有个人形。他头部的石块也有了许多的缺损,导致五官也已经看不清楚了。虽然雕塑已经残破不堪,但从仅剩的纹路也依稀能看出,雕塑的主人穿着的衣衫造型十分简单,仿佛就是一件普通的粗布麻衣。他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一根断了半截的木棍,如今也已经看不出来它的原型是什么东西了。看着这尊雕像,陈墨在感叹了一句时光无情后,也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之前在国博只看了资料还只是有个猜想,如今见了实物,终于能确定了。如此一来,他的准备工作总算没有白做,这个世界二郎庙的二郎果然是以李冰次子为原型。如今所有拼图都已经就位了。:()接续华夏文脉,以我名换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