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也就现在入得了那骆淮舟的眼,人家是图个新鲜,她没个孩子傍身,早晚被人家扫地出门!”
她可是一直都记着黎媛媛跟自己说的话。
那骆淮舟多年未娶,想来肯定是身体上有什么恶疾不行,黎初就算是嫁过去,那也是没孩子的。
这年代,女人若是没有孩子,如何在夫家立足?
别说儿子了,至少也得有个女儿吧!
而且黎初还是因为骆宇逃婚逼着人家骆淮舟娶的,等骆淮舟老了,骆家还不是骆宇说了算?
骆宇心里头难道能甘愿对黎初这个原本差点成了自己媳妇的人,真心实意地好吗?
笑话!
黎远忠冷哼一声,“你少把话说这么难听!你既然要去找黎媛媛,那就好好问问,当初家里遭了贼,那些钱是不是被她偷了!”
陈红英脸色微变,“你把她当什么人了?你咋不怀疑是黎初干的呢!”
“你个蠢货!”黎远忠气得大骂:“真要是黎初干的,她能不承认吗?而且遭了贼的那天,家里不就黎媛媛一个人在家吗?我们送小博去医院,她刚好把钱偷了!要不然,她为什么要提前下乡?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陈红英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好嘴硬道:“就你那点钱,我闺女根本没放在眼里!她将来可是大富大贵的人!你再把这些脏水往她身上泼!到时候我们过好日子,你可别怪我们无情!”
黎远忠冷嘲道:“就一穷乡僻壤的地儿,还想着大富大贵!你赶紧走!省得留在这里碍眼!”
陈红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拉着黎博的手,就往屋里走去,打算收拾行李,立马走人。
黎博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娘,咱们真的要去乡下住吗?”
他脸上写满了不情愿,“能不能不去啊?”
陈红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小博,咱们留在这里连饭都吃不上,不如去投靠你姐姐,你别听你爹的,他懂什么啊!”
“乡下是不如城里好,但至少不会饿肚子,再说了,你姐姐嫁的可是村长家的儿子,一个村子的人都得听她的,你想想多威风啊!”
听她这么一说,黎博总算是有些心动了,“那咱们要去那里待多久呢?还回来吗?”
陈红英怔了怔,思索了片刻才道:“你姐姐怀了身孕,怎么也得待到她生下孩子,我才能放心走。”
估计到了那时候,雪灾也过去了,她再回城里刚刚好。
至于黎远忠,陈红英是懒得管他了,他死了更好,别来气她。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她在纺织厂的工作怕是要没了,但眼下这种情形,谁还有心思赚钱啊!
命要紧!
到时候找闺女拿点钱,她再想办法在城里找点事干,这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们母子俩收拾完东西后,火速离开了大院。
黎远忠本来想把黎博给拦下来,但想着城里这边自己还没个着落,至少黎博去乡下还是安全的,能吃上热乎饭,也就打消了心思。
另一边,黎初他们抵达首都的时候刚好是凌晨两点多。
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外头的风特别大,这里的天气比家里那边还要低一些。
骆盼儿头一回出远门,她冷得不禁缩了缩脖子,就连呼吸都冒着白气。
赵修远站在她的身侧,一手提着行李包,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想搭骆盼儿的肩膀,“这里人很多,你要跟紧我,别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