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忆安眸色深深,收回酒杯时,指腹轻轻擦过那柔软的红唇,然后面不改色的将两个酒杯放回到了桌上。
“岁娘,我来帮你拆头饰。”
纪知岁想了想之前在铜镜中看到自己头上好几串头饰,还有精致的发型后点了点头,她没有任何意见,还很乐意,这有人帮忙,她自己就可以不用动手。
征得纪知岁的同意后,裴忆安上前,开始将她头上的那些首饰一点点拆除。
裴氏没有弄很复杂的发型,拆除这些首饰是件很轻易的事。
当裴忆安拔走其中一根发簪时,纪知岁如墨的秀发全部披散了开来,发丝滑溜有些不听话调皮的就会从他的手中溜走,看到手中掌握不住的发丝,他的眼神也越发深沉。
“岁岁,饿不饿?”身后传来微哑的声音,就连称呼也变了,是更为亲昵的叫法。
纪知岁并没有发觉称呼的转变,她的心思全部在头发上,只感觉头上的束缚少了很多,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舒服的摇了摇头。
裴氏很贴心,之前就让自己吃得饱饱的,为了不让自己饿着,房间里还备着糕点,蜜饯和肉干等零嘴。
身后传来轻笑,声线悦耳有磁性,令人耳朵痒痒的。
“岁岁,我想吃。”
听到这话后,纪知岁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
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自然是知道这句话的底层含义。
裴忆安这种性子的人,既然也会说这话,还真是……
不过也不用她主动,男人那修长如玉的手指主动,宽大的嫁衣铺散在床上,层层叠叠如花瓣般。
朱红和莹白的碰撞,最是明显,也最是吸引人的目光。
裴忆安低头吻了下去,他起先是有条不紊的试探,越到后面越急促,仿佛要将面前人所有的气息都夺走。
男人那柔顺的长发也不知何时散开垂下,与她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纪知岁望着头顶垂下的纱帐,上面的流苏好像在晃动,她的手抓住帐子后却又无力地松开。
昏黄的烛火跳动,映在墙上的人影摇曳。
………
……
喂粥
等到纪知岁睁开眼睛时,身边早就已经没有了人影,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她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酸楚。
开始回想起昨晚的记忆,那什么结束后,似乎是裴忆安将自己抱在浴桶内洗漱,那时候她属于清醒又不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