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月初,侯爷就算是不喜大娘子也会按照规矩宿在大娘子的院子里。
“侯爷,密信!”小厮气喘吁吁,跪在地上神色恭敬将信封递上前。
萧斐章打开信封,当视线落在岭南两个字上面时,眉头下意识地紧皱。
“侯爷,可是发生了何事?”周棠一脸娇媚地走上前,脸色红扑扑的,媚眼如丝。
小厮鲜少见周棠这副模样,再联想到侯爷昨个儿宿在了大娘子的院子,忽然一切都明白了什么,吓得连忙低下头。
萧斐章收起信封,面色肃穆:“没什么,朝廷的事情你一个女人少管。”
周棠脸色一僵硬,语气一转:“那侯爷可是在这儿用了膳再走?妾身特意吩咐厨房给侯爷做了您爱吃的小米粥。”
萧斐章现在没心情用膳,只留下硬邦邦的两个字:“不必。”
看着萧斐章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周棠气得直跺脚。
“大娘子莫生气,瞧着侯爷这急匆匆的架势,想必是忙于朝廷的事情去了。”李嬷嬷走上前安慰。
周棠抿了抿茶,冷哼一声,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嘲讽:“也不知邹震云这个野种有没有死,反正他留在这世上也没有用!不过十多年了,这个贱种还活着,也倒是让我意外。”
李嬷嬷眼中透露出狠辣:“所以大娘子派人去处理掉这个野种,正是正确的决定,而且就算是不明不白地死了,想必也没有人会发现。”
周棠想了想也对,瞬间变得更有恃无恐起来,嗤笑一声:“也是,就算是侥幸活了,也是苟延残喘地活着。士农工商,一个身份低贱的商人罢了。”
说完,周棠打了个哈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风情。
秋霜颇有颜色立刻走上前,搀扶着周棠:“大娘子小心些,昨夜怕是累着了大娘子。不过侯爷就算是再疼爱大娘子也不应胡闹到半夜啊。”
秋霜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昂高了声音,瞬间让院子内的人都听见。
周棠脸色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道:“什么累不累的,作为侯爷的女人,自然是要伺候好侯爷,替侯爷分忧。”
“大娘子说的是。”秋霜喜上眉梢。
周棠的心情好了,连带着她们这些下人的日子也变得好起来了。
刚进到书房,萧斐章便让下人进来禀报。
“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突然消失不见!”萧斐章面色阴沉,端坐在椅子上不怒而威。
士兵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不敢抬起头:“那狱卒也离奇死了,死状凄惨,是被人亲自割了头扔在院子中,随后邹震云也消失不见了。”
“不过小的在悬崖处好像发现了邹震云的踪迹,只是那天下着暴雨,若是掉下悬崖,只怕是会凶多吉少。”
萧斐章露出狐疑之色:“居然有人要杀他……”
可到底是谁呢?
“侯爷,现在周姨娘那边也有所动作,已经派人去给邹震云寄信,只这个消息瞒不了多久。”士兵的脸上面露难色。
萧斐章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这件事情你先封锁,我自会找个时间同周姨娘说。至于那个杀手务必派人查清!”
“是!”士兵抱拳,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萧斐章烦躁地揉着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于这个消息,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周妘开口,而且周妘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只怕周妘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想到这,萧斐章怒气横生地朝着一旁的香炉狠狠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