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囚车里的覃浮生,终于在人海中捕捉到了宇文澜的身影。
她激动万分,满怀希望地抓住了囚车的栏杆,把整个脸都贴在栅栏,大喊着,“二少爷,救救我……”
“我是很无奈的,楚北王知道了我是宇文家的姑娘,就想要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我,让我从宇文家窃取军情,还逼我和他在一起。”
“李少爷见色心起,在茶楼的包厢里强行占有了我,我从未欺骗过任何人,我和那白少爷并没有夫妻关系,那个男孩跟我没关系,而是他小妾所生。”
国公夫人闻言脸色骤变。
“她这是在胡说八道,明明有婚书为证,我都亲眼见过的。”
她愤怒地咒骂着。
国公爷默默地守护在她身旁,劝慰道:“夫人别生气,她这只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为什么就瞎了眼,觉得她那么乖巧懂事,谁成想她竟然同时和三个男人纠缠不清,我还差点把这样的女人许配给老二做妻子,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啪!”
国公夫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国公爷被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国公夫人的手。
“夫人,这与你无关,你太善良了。”
国公夫人满心愧疚,她看到走在前面的宇文澜,发现宇文澜这一路都沉默不语。
此刻望着他的背影,竟显得有些悲伤和孤寂。
然而覃浮生见宇文澜毫无反应,又看到刑场就在前方。
她终于疯狂地大笑起来,随后对着围观的群众怒喊。
“楚北王接近我,是想要把伪造的罪证瞧瞧放进国公爷的书房。”
“然后再找个借口进入国公府,找到罪证,抄斩宇文家满门,这是皇家要置宇文家于死地,让宇文家断子绝孙,我只不过是楚北王和皇室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住口。”
监斩官被吓得不轻,连忙调转马头来到覃浮生身旁呵斥道:“快把她的嘴堵上。”
“真有意思哈哈哈……”
覃浮生清楚自己命不久矣,她决心在临终前给宇文家和皇室制造些混乱。
“我说的都是真话,那份罪证和宁家满门的惨案有……唔唔……”
覃浮生没说完,就被监斩官亲手捂住了嘴。
但她的话已经传入了不少人的耳中。
国公爷和宇文家的几位少爷听得尤为真切。
尤其是国公爷,他一脸惊愕地望向覃浮生所在的方向。
她刚才提到了什么?
宁家……
她究竟想做什么?
也有百姓一脸困惑,“她刚提到宁家满门,那女人究竟想说什么?”
“难道宁家当年在战场上全军覆没,其中另有隐情?”
众人正疑惑不解时,金庭王的囚车缓缓驶来,百姓们的注意力随之转向了金庭王。
对他们而言,金庭王才是那个罪孽深重的恶人,他向平民百姓投毒,引发瘟疫,害死了无数无辜之人,比覃浮生可恶百倍。
石头,臭鸡蛋如雨点般砸向金庭王。
金庭王躺在囚车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