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二皇子冀王一脸问号。
啥?
谋害我?这关我什么事了?我什么时候被宁国公谋害了?
宁国公气得哆嗦道:“胡言乱语,胡言乱语!陛下,他在诬蔑老臣啊!”
大理寺卿看向太子,却发现太子也是一脸愕然。
弘贞皇帝皱眉道:“你说什么?宁国公谋害二皇子?”
江寒目光在诸公脸上扫过,道:“不错!请陛下听我细说。”
“今年,臣侥幸为离明司看中,提拔为无常使,而臣的第一个任务是捉拿王冠。王冠此人,想来朝堂很多大臣都知道他,此人相信用婴儿炼丹可以延年益寿,于是便利用家中的财富,大肆纳妾,然后让这些小妾怀孕,等到孩子快要生的时候,就吃堕胎药让孩子引产,然后拿去炼成丹药。
若仅仅是这样便也罢了,他还肆意买卖婴儿,甚至直接利用家中权势抢夺婴儿进行炼丹,让万年县百姓痛恨不矣!百姓屡屡举告,却始终告不倒王冠。”
弘贞帝沉声道:“还有此事?”
太子道:“父皇,确有此事,儿臣也派人查过,此人其罪当诛。”
江寒道:“王冠炼那么多丹药做什么?目的是卖给洛阳的勋贵王公,或生不了男丁的贵妇!因为他的丹药号称能够让人延年益寿,甚至可以让女人生出男孩。是以洛阳的许多勋贵大臣都向他购买丹药。”
“然而这些丹药实际上不仅不能让人延年益寿,服下后反而会出现癔症,变得疯疯癫癫的,洛阳城中服下此丹后变得疯癫的人并不在少数。”
“臣奉命捉拿此人后,继续深挖,终于发现此人之所以能在京都脚下拿婴儿炼丹是因为他背后有靠山!而他的靠山,便是当今宁国公!”
说罢,江寒一指宁国公。
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面面相觑。
宁国公喝道:“胡说,胡说!你休要血口喷人!”
江寒冷冷道:“我彻查已久,早就掌握了你和王冠私下来往的证据。”
徐华喝道:“江寒,你说宁国公谋害皇子,这与什么王冠炼丹案有何关系?”
显然他也知道宁国公私底下干的事,只是这事可大可小,江寒想用来脱罪根本不可能。
江寒道:“自然有关系!敢问二皇子殿下为何身有残疾?”
此话问出,冀王脸色就阴沉了下去,身有残疾这件事是他心里最大的痛,他文武双全,却因为身有残疾这点被迫退出了皇位争夺战。
平日里谁敢在他面前提起,必定要被他令人打死,今日江寒在朝堂竟公然说起这件事,简直就是在揭他的伤疤。
江寒见二皇子不说,当即缓缓说来:“弘贞九年,冀王殿下在郊外骑射时落马,摔伤了腿,连面相也摔坏了。”
“然而二皇子向来身体健康,年幼便展现出极高的武学天赋,骑射水平极高,怎么会忽然坠马?”
冀王眉头紧皱,这件事是他此生之大恨,常常想起,此刻也发现这事的不寻常,道:“当时本王在骑射当中,忽然感觉头晕目眩,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一阵天旋地转后,便坠马了。后来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寒缓缓道:“弘贞二年,宁国公妹妹进宫,被封为许贵妃,许贵妃进宫之后,与冀王殿下的生母安贵妃亲如姐妹,时常给安贵妃送东西。”
“而当年,正好是王冠开始在洛阳售卖丹药的时候。弘贞三年,宫中忽有宫女忽发癔症,后来被侍卫处理了。”
江寒说到这里,二皇子仿佛想到什么,脸色一沉,瞪大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一个惊天阴谋在自己面前铺开。
王冠的的丹药不仅没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反而会让人产生癔症,变得疯癫,王冠背后的人是宁国公,宁国公的妹妹与自己母亲关系好,时常送东西……
不错,当时也曾送过丹药,听说有什么强身健体的功效,自己也曾服过一些,难道……
至于什么亲如姐妹,宫中那种地方哪有什么真姐妹?
宁国公脸色一变,叫道:“江寒,你在胡说什么?”
江寒没有理会他,说道:“咱们这一件件事情串联起来,是否可以大胆推测出一个结论。宁国公府包庇王冠炼丹,大肆敛财,而后宁国公的妹妹进宫,成为贵妃,许贵妃在宫中向其他人售卖丹药,致使宫中有人忽发癔症,变得疯疯颠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