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想把他抱起来送他上医院,只是手抖的厉害,抱了两次都没抱起来。
秦菩也俨然害怕到六神无主,秦逍逼着自己冷静,第三次总算稳稳当当地把他抱回了车上。
害怕他开车出事,武警队长特地派了一个人给他当司机,半路上那个年纪不大的小武警偷偷瞥了一眼后视镜,秦逍紧紧地环抱着岑宥楚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秦菩也隐隐地啜泣声。
直到岑宥楚被放上担架车推向手术室,一直让他放手的小护士没忍住给他胳膊上来了一巴掌:“让你放手没听到?耽误手术谁能负责!”
直到这一刻他才如梦初醒地放开手,然后跟秦菩也一起看着岑宥楚被推进手术室。
两个人一直守在门外,十个小时之后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非常疲惫的医生,他摘下口罩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秦逍四肢回暖,冰冻的血液重新在身体里沸腾,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眼中灰白的世界乍然明亮,此刻他的感受只有四个字——如获新生。
秦菩也听完后“哇”的哭的更大声了,两只眼睛快肿成了核桃,他在秦逍的袖子上抹掉眼泪,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
“不过患者需要住在icu继续观察,你们暂时不能见他。”医生说。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的。”秦菩也说着说着又想哭了,“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把木仓捡起来,也给他来一梭子。”
cathere匆匆赶来,她惯常披在肩上的大波浪被随意地扎了起来,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岑总没事吧!”
“没事了。”秦逍说。
cathere拍了拍胸脯说:“可吓死我了,楚卓诚真的疯了,岑总可是他的亲儿子。”
缓了片刻,她对秦逍说:“红鑫超市那边的事已经解决了,超市暂时被警方封锁,冷库里的证据都保存完好。”
她一整个上午都忙着处理这件事去了。
“辛苦了。”秦逍说。
“我也是为了我自己。”cathere摆了摆手。
下午cathere先去了警局配合你们警察工作,秦逍和秦菩也隔着icu的玻璃窗见了岑宥楚一面。
icu不用陪护,秦逍对秦菩也说:“我们先回去。”
“等明天我们再来。”秦菩也说话带着鼻音。
“嗯,明天再来。”秦逍说。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岑宥楚终于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出来了。
得到消息之后,秦逍和秦菩也立马赶了过来,他躺在病床上还没醒,秦菩也握住他的两根手指瘪了瘪嘴说:“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