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种人讲道理毫无意义,多说一句废话,都是对时鸢耐心和智商的侮辱。
眼下刘曦路情绪激动,又自以为占了上风,没有比现在更适合提问的机会了。
时鸢沉下眉眼,不再纠结于与她争执,将话题转到了当年的旧事上。
“高二的时候,我的地理卷子是你偷拿的?”
面对时鸢的质问,刘曦路故作惊讶,可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呀,终于被你这个蠢货发现了。你怎么发现的?让我想想……是不是那天恰好在洗手间里,听到了我们说话,去翻废纸篓了?”
她放声大笑起来:“你也太恶心了吧!”
所以那些话就是故意说给时鸢听的,从始至终都不存在什么意外和巧合,都是刘曦路的精心安排罢了。
“恶心的是你。”时鸢的牙根都在抖,“在学校里恶意造谣中伤我的,也是你?”
“造谣?我可没有造谣。”刘曦路对这个问题却一口否认,“大家都是看到了切实的证据,才发现你纯洁无害的外表之下,竟然藏着如此龌龊不堪的心思……”
“什么证据?”
时鸢迫不及待打断了她,一心想探寻错误发生的源头,刘曦路却不肯如实相告了。
她对此讳莫如深:“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证据还在我的手里。”
时鸢深吸一口气,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被攥在掌心的衣角凌乱不堪。
冷静。一定要冷静。
从一开始,她就没指望能够直接撬开刘曦路的嘴。问出这么多信息,已经是意外收获了。
时鸢一边平复心情,一边慢慢问道:“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是为什么?”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却又转瞬即逝,让人根本无法抓住。
“你被女德搞得魔怔了?还是……在为陈朝予打抱不平?”
这一次,刘曦路没有立刻回答,无法隐藏的局促与时鸢记忆中的某些细节重合。
是陈朝予忽然出现时她瞬间煞白的脸色,是那些词不达意的搭讪,屡屡落在他身上的眼波。
或许还能追溯到更久远的时候,她尾随陈朝予,闯入了仅有他和时鸢知晓的秘密基地,又在被发现之后落荒而逃。
“我是喜欢他,那又怎么样?”
刘曦路直勾勾地盯着时鸢的眼睛,先前的游刃有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经年累月的执着,其中的疯魔让时鸢顿觉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