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楚国公那家伙心黑的很,弄走了我好多金豆子呢,您办完事情,就早点回来,还等着您替我讨公道呢!”魏叔玉笑哈哈地说道。
“那是自然!我魏家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你带着弟弟们,等为父回来便是!”魏征拍了拍魏叔玉的肩膀,想了想,认真道:
“爹知你善权变,脑子活,可万一要是惹下了什么事情,便去裴家找你娘,懂吗?你们娘俩这么些年没见,觉得生疏在所难免,可毕竟是亲血肉,裴家不会不管你的……总之,一切等爹回来,明白吗?”
魏叔玉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使团的车队似乎要出发了。
魏征叹了口气,将包裹收拾好,站了起来。
魏叔玉连忙招了招手,便有四个壮汉走了过来。
“他们是……”魏征一脸疑惑。
“这些是翼国公当着陛下的面,送给我的部曲,都是百战老兵,让他们跟着你吧……”魏叔玉简要地将给秦叔宝治病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魏征没有推辞,只是说了声“好”,便带着那四人回到了使团队伍里。
魏书瑾,魏书琬,唐善识等一众送别的亲属则来到了魏叔玉这边,一起站在山坡上,注视着远方。
不久之后,大唐使团的队伍终于动了起来。
马车上,唐俭和魏征都没有说话。
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
就在这时,唐俭脸色突然一变,连忙打开车上窗户,惊道:
“魏公!你听!”
只见远处山头之上,七八个人影,朝这边奋力叫嚷,口中似乎喊着什么。
唐俭竖着耳朵,整个人快要从窗户上掉下来了,才终于听清楚了。
那是一阵少年郎的呐喊声。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
车厢内,魏征眼角带着几抹泪花,抚掌大笑道:
“唐公,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而唐俭早已老泪纵横,重重点了点头。
“大唐,万胜!”
……
“大哥,你说爹他们这次能得胜归来吗?”
山丘上,唐善识,魏书瑾几个都已经哭成了泪人。
魏叔玉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会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