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确定了林知皇要将齐冠首送去海外,墨眸浮出笑意:“您还真是会物尽其用。”
林知皇道:“他受这片土地的最高资源浇灌长大,可不能白白让他享受了。现在该是他反哺这片土地的时候了。”
温南方提醒道:“齐冠首只怕不愿。”
林知皇凤眸中蕴出些许冷意:“他不是要摆脱齐氏的枷锁避世吗?朕给他找的这条路,难道不好?”
温南方墨眸微弯:“主公说的是,如今可由不得他。”
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场面,陛下这里果然热闹多
一抹冷阳悄然穿透层层云雾,洒向重新妆戎过的皇宫。
那金色的光芒映照在巍峨的宫墙之上,为原本冰冷的墙体披上了一层暖色。
随着日头偏移,阳光在宫墙的垛口处跳跃,勾勒出一道道明暗相间的线条。
杨熙筒与柳夯在室内坐了一下午了,见齐冠首躺在榻上看着落到地板上的阳光发呆,一直一言不发,终于耐心耗尽。
“你要干什么?绝食饿死自己?”杨熙筒起身,几步走到榻前,厉声呵斥。
齐冠首嘴唇完全没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至极,但他越是这样,越是有种虚弱的美感。
端茶走到榻边的柳夯看到这番姿容的齐冠首,越发恨铁不成钢,当初他若不逃哪至于
想到此,柳夯扬手就将手中的茶向齐冠首的脸上泼去。
杨熙筒没想到柳夯竟然会拿茶水泼齐冠首,惊讶地转首看向柳夯。
柳夯泼完茶水后,直接将齐冠首从床上拖了下来:“既然不想活,那就去死吧!”
杨熙筒忙追了上去:“去去哪?”
“去见主公。”
齐冠首听柳夯说要带他去见林知皇,终于有了反应,抬手就一手刀劈上了柳夯的手腕。
若是平时,齐冠首这一手刀下去,必能将柳夯的手腕给砍骨折,但他现在中了软丝饶,这一手刀打出去,与挠痒痒无益,就这么被柳夯给拖出了屋子。
戚玉寐、陈长忠与葛绵苑三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看热闹。
“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场面,陛下这里果然热闹多。”
戚玉寐那日被温南方与随边弘带着去看了“一番奇景”后,彻底老实了,现在已经在想着戚氏归顺,该怎么向新帝要出路,才能保证戚氏不被新帝忌惮,又能保有筹码。
奈何到现在也一直没有想到两全其美之法,所以这段时日戚玉寐“长睡不醒”,给自己争取更多能思索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看到个比自己下场更惨的,戚玉寐觉得心口的气都顺畅了起来,终于知道之前陈长忠为何立志于看比他更惨的人了,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