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没再劝说,虽然不知道齐三在怕什么,但她懒得多费口舌。
别墅里,所有的装潢都没有改变,甚至她在门口种的玫瑰花都还在。
姜早顺着楼梯慢慢上去,她的脚步最后不知不觉停在了卧室门口。
熟悉的门。
踌躇了一会儿,姜早轻轻推开房间门。
入眼是白色的地毯,简约的白色为主。
透明玻璃式化妆桌,上面摆放的化妆品都是她从前常用的。
更衣室里属于她的部分被习惯性留出。
姜早伸手手指轻触玻璃门,一下下抚摸上去,触感冰凉。
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她曾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三年。
曾经那三年,席寅恪虽然不常回家,但只要他回来就会和她缠绵。
这幢房子里随处可见曾经的记忆。
姜早站在这里不停回忆着过去。
不知不觉脚步停在席寅恪的书房。
这里是他的禁忌之地,从不让任何人进,离婚后家里面只留了一个保姆王妈,其他的佣人都辞退了。
书房门并没有锁,姜早推门进去。
房间设计以黑色为主,厚厚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光,房间内光线昏暗。
一堵墙上密密麻麻贴着一张肖像画,是个小女孩,只有五官并没有眼睛。
肖像画被反复临摹多次,整个书房几乎被画占据。
姜早看着小女孩的轮廓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突然角落里一个东西引起了姜早的注意力。
书房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透明的落地玻璃盒。
盒子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把油纸伞。
姜早觉得眼熟,弯腰下去想看清楚。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夫人,先生去世前立了遗嘱,说要让太太来操持葬礼,没有先生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女人冷嘲道:“笑话,整个席家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寅恪,是我儿子,他名下的房产我不能进去?快让开,再拦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