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几日后便要回到儋州,林方智是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
“所以为了让姐姐脱离林方智的魔爪,我和姐姐只能用计诱导他对姐姐再次下手,然后打算在他动手之际,带着长公主殿下您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抓个现形,叫他自食恶果!”
“届时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我父亲再看重体面,对我姐姐再有所成见,也必不会视若无睹,忍心放我姐姐落入虎口的!”
“臣妇求长公主殿下帮帮我们姐妹二人!”
“若长公主殿下愿意帮我姐妹二人这一次,臣妇定会感恩戴德,粉身碎骨以报答长公主殿下的恩情!”
庾淑蓉死死跪倒伏地。
“我记得你和你这位姐姐,关系似乎并不算好吧?”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萧清才慢慢地开了口。
“今日开宴之前,我还听人议论,说庾澜妘脸上那几处还没消干净的淤肿是你所为,怎么一扭头,倒在我面前显得这样姐妹情深了?”
“我和姐姐是有不和。但我与姐姐依旧是一脉相连的亲人,牵扯生死大事,我不能冷眼旁观。”
萧清闻言,沉吟片刻,不置可否。
“庾三娘子,你骗我过来,该当何罪?”
“欺瞒殿下,臣妇罪该万死。”
“但?”
“但臣妇深信殿下乃至情至性之人,必不会因臣妇为了竭力保全亲族性命撒的一点小谎而赐臣妇一死。”
萧清哈哈大笑起来。
庾淑蓉松了一口气,也腆着脸来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萧清。
“你为什么不直接骗我过去当这个见证人呢?”
“臣妇愚笨,不敢自作聪明。”
“三娘子,你这个人倒是很有意思。”
萧清站起身来,垂眼看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庾淑蓉。
“既然是求人办事,我不让你起身,你是怎么敢自己起身的?”
庾淑蓉假意惶恐,带着满面涕泗又伏倒在地。
“臣妇以为,殿下看见臣妇的脸,见臣妇哭得真真的,一定会动容。是臣妇自作聪明了。”
萧清听完,笑得更开怀了。
“三娘子和传言中的还真是不大一样。我家双儿今年才十三,撒娇耍滑的把戏便已用得是得心应手,叫我有苦难言。真该叫她以后跟你学学,叫她算计我这个母亲时也好让我更受用些。”
“帮我可以帮你,什么粉身碎骨以报也大可不必了。”
“我一个快四十岁的妇人,孤儿寡母地待在那公主府里,平日闲极无聊,也没什么人能说得上话的。”
“我若帮上了你的忙,你以后就时常来我公主府里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就行了。”
“臣妇替姐姐谢义阳长公主殿下救命之恩,臣妇跪谢义阳长公主殿下帮扶大恩!”
庾淑蓉没想到能这么顺利,也是喜出望外,连忙跪着朝萧清拜了一拜。
萧清受下庾淑蓉的跪谢。
“本宫且帮你去见一见你那姐夫的恶行。”
“若你那姐夫果真胆大包天,敢在丈人寿辰杀害妻子,我定帮他坐实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