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公开宣战,这逍遥子也不露面,而是隔空与其定好时间,地点。待那人露面后,冷不丁来个暗器。直至今日,对其宣战之人,无人能走过一招。毕竟你为了挑战地榜第一,准备了许久,结果暗中一把暗器都走不过,就算是光明正大打起来,又岂能是对手?说虽是这般说,刚开始,不少人说逍遥子赢得不光彩。曾有位声名显赫的阵符修,名列地榜第八,在二人决战前三天,连着布了三天的阵法,身上还藏了上百张符箓。可结果呢?那逍遥子一瞬间丢出三把飞刀。第一把飞刀破阵,第二把飞刀压住符箓,第三把飞刀擦着那修士耳边过去。自此,再无人敢质疑逍遥子的实力,更没人敢说逍遥子赢得不光采,只觉得其不愿露面罢了。“地榜第一不过虚名,就算胜了又有何用?不过徒增些许烦恼”。张观山摇了摇头,心中对于所谓的地榜并不在意。那地榜第一的逍遥子,据说生的丰神俊朗,剑眉星目,身高近九尺,白衣胜雪,傲似寒霜。但这也只是据说,其容貌好似是从某个郡主千金嘴里传出来的,而后便在江湖中流传起来了。真要问起来,谁也不知逍遥子长什么模样。许巳这个闲人,此前就好奇过逍遥子长什么模样,让人去公然挑战逍遥子,定好地点后,自己悄悄躲着,想要一窥其容貌。可结果逍遥子好似发现了许巳,没出手就走了。许巳回去后大骂数天,这件事便不了了之。“此事暂且不谈!”。张观山撇了眼天际远方,耳边一直有“隆隆隆”的震动声传来,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养的蛟龙被斩,张玄通开始拼命了。两个道爷打的越来越激烈,穹顶黑压压的,狂风,惊雷,剑光闪动不断,好似天地重开一样,让人看了心生压抑。“张道长,可否将这珠子取出来?”。张观山先是看了眼寒潭,而后侧目看向张维安。这寒潭之下,又布了数道阵法,将余下那颗金晴御水珠藏的严严实实,他只能察觉到大概位置。他若想将珠子取出来,只能将斩法斩破,跳进寒潭里去取,估计得费不少力气。这便是武修的弊端,对于阵法,符箓之术一窍不通,武修讲以力破万法,并非是想这般,而是只能这般。毕竟不以力破还能怎么办?“余下的交给我就行!”。张维安点了点头,眼神严肃,双手掐剑指,“铮~”的一声,腰间三尺青锋出鞘,凌空游转一圈,一头扎入寒潭之中。紧接着,水下便传出“砰砰砰~~~”的闷响声,潭面荡起道道涟漪。张玄通按天师府传承布阵,张维安便按天师府传承破阵。仅是半盏茶的功夫,阵眼便被寻到破开!“出!!”。张维安剑指颤动,斥声大喝,三尺青锋破开水面,一颗通体蔚蓝,唯有一丝瑕疵的珠子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天边飞去!“张校尉,不能让其跑了!!”。张维安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口中惊呼一声,有些始料未及,张玄通竟还在珠子上,刻录了一道法术,出了寒潭便可收走。两颗珠子在手,张玄秋或许还能斗过张玄通,若是三颗珠子,胜负真就不好说,要知这曾经可是凝聚三花,号称一品无敌的天通道人的法宝!“这珠子走不了!”。张观山目光闪动,他知晓,道人的手段蹊跷的很,因此一直防备着,右手始终未离开刀柄。“斩!!”。话音刚落,模糊的杀猪刀闪过,一道银色匹练从天而降,二者碰撞间,金晴御水珠不断晃动。某一刻,“砰~”的一声,一丝瑕疵被不断放大,藏在里面的水泽之气浩浩荡荡涌出,落入大地,重归于龙岩府地界!张观山收刀入鞘,右手一招,将这颗珠子握在手里,入手犹如一块玄冰,寒冷刺骨。恍惚间,耳边传来阵阵沙哑的咆哮声,眼前画面一转,得见一个道人屹立于半空,在天劫下面目峥嵘的怒吼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魔物分明已死!!!”。“隆隆隆~~!”。上天不语,下一刻,恐怖的天雷凝聚成龙首,嘶吼着劈来,原本围绕在道人身边的五颗珠子,一瞬间破碎两颗。……张观山眉头一皱,待回过神时,发觉额头生出丝丝细汗,心中无故生出几分烦躁之意。如果他猜的不错,那天雷下咆哮的道人,应是这金晴御水珠的主人,天师府三十二代天通道人!只是,三十二代天通道人嘴里的魔物是何物?是不是若非那魔物,便可有望成仙。毕竟天师府的天通道人,号称三代一位仙。“原来如此”。张观山呢喃自语,虽说他不知晓魔物是什么,但总算明白,自从三十二人天通道人死后,为何一直藏着这珠子。上三品道人的心境,可不是完美无缺,若是一直带着这三枚金晴御水珠,不冷漠无情,视万物如草芥才怪!“张校尉,你在说何事?”。张维安神情好奇,围着张观山左转右转,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金晴御水珠。“你自己试试便知道了!”。张观山说着,抛出手里的珠子,张维安赶忙接住。刹那间,整个人眼神空洞愣在原地,额头冷汗跟变戏法一样渗出。整整一盏茶,张维安都未醒来,而且面色越来越差,呼吸急促,浑身不停颤抖,口中还嘀咕着不知什么,神似疯癫。“张道长,回神了!”。张观山眉头一皱,见情况有些不对劲,口中低喝一声,将张维安给喊醒。张维安面色苍白,“啪~”的一声,金晴御水珠掉落在地上,脚下后退数步,胸前剧烈起伏,口中不停喘着粗气!“好一个凶器!!”。张维安心中有些后怕,虽说他的心境,远比同龄修士要高,可休说跟上三品道人比了,跟张观山比都差远了。若非张观山给他喊醒,他怕是要深陷其中,难以抽身。:()屠夫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