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安抚他:“我是在表扬你,你是对的。但是确实,菜刀做不出来。”
菜刀在通讯里哼了一声。
罗茉莉径直走进去,看到许三多的时候哦了一声,说:“原来是你。看不出来。”
许三多笑笑。
鹏将军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问:“你来找我?”
罗茉莉对着他跪下,低头道:“我把您丢下了,真是对不起。”
鹏将军微笑着等她把话说下去。
罗茉莉说:“我本来想去泰国的难民营的。”菜刀神色变了变,罗茉莉扫了他一眼,然后对鹏将军说:“我不知道您要去哪里,但是看来不是去云南的法院。我想请求,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请让我跟着您。”
鹏将军玩味地重复了一句:“跟着我?”
罗茉莉磕了一个头,说:“父亲母亲不肯和我走,父亲觉得再怎么变,生意总是生意。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了。我只有一个人了。”
鹏将军叹气说:“那就找个像样的男人嫁了。”
罗茉莉摇头:“不。”
鹏将军沉默良久,罗茉莉依然低头跪在他面前。
最后,鹏将军把手按在罗茉莉头上,说:“好吧。”
罗茉莉又磕了个头,出去了。
菜刀和许三多、徐睿面面相觑。
吴哲也在看房间里的监控,然后摇头对周柏笑说:“看明白了没,教父又收了一个效忠者。你现在还相信那老头已经心如死灰了?”
周柏笑斜斜眼睛,然后对袁朗说:“你们就不管那小姑娘?”
袁朗耸肩:“你们的片警要是现在来得及,把她逮进看守所,倒确实是救了她。我们,”他摇头,“负责不了少年管教。”
片警来的时候,罗茉莉早就走了。房间桌子上放着两天的房费。外围监视的c3确认她从后墙翻去了门后的树林,没有支援人员。
武警的中队长问周柏笑:“她什么意思?只有一个人了?”
周柏笑想了想,说:“前两天铁路倒是去和陈置光聊了会天,他说,白金桥当上了那一片的长官,先是安抚武装力量和黑帮,然后就要开始向国际社会示好了。他得做一件鹏将军没做过的,肯定政治正确的事情。”
吴哲插口:“打击黑帮。”
“抓大放小,或者说把不大听话的大头杀了,扶植听话的小弟。”周柏笑点头,“丹青帮和康水帮都太招摇了,而且并不是很买白金桥的帐。”
中队长很惊讶:“你是说,丹青帮康水帮迟迟早早,要鸡犬不留。那小姑娘想到了,现在就走,哪怕父母都不肯走,她也一个人走了?”
周柏笑做了个“我不知道”的手势,说:“铁路前两天安慰过陈置光,说不管怎么说,罗息和萧康水是逃不掉的,他让陈置光别太伤心。”
袁朗有点奇怪,说:“铁路还会这么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