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其他的,写文的时候,人物塑造其实也面临这样的问题。故事表现出的人物,和我想写的人物,其实是不一样的。有些时候,某个角色会因为有意无意的伪饰而变得越来越完美,旁边的所有描写会极力烘托这种完美。但是和整个故事很快就会不协调。(好像现实里,一个超级不协调的人物,就是“中二班公主”啦)。读者能飞快地提炼出这种不协调,一句话就够了:□□就是矫情。这就是我以前写的几篇弃文的结局。
对于我来说,写同人文的好处在于,有一个原形在这里。当修饰过头的时候,原形成为一个标尺,可以适当调整。而我的原创文就没有原形,特别是因为缺乏结构性,人物是一边编情节,一边构思,写到哪里算哪里。因为加了自己的情绪在里面,有些时候察觉不到虚伪的修饰,于是那个人就犯了公主病,或者玛丽苏。
最苏的一个角色,是《死亡》里那个方护士,有太多自己的假想而不自觉,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苏了一会,于是我飞快地塞了个医生给她,结束了戏份。每次回头看,总想改写一下,又懒地动。刘行路死那么快,剩下事情让罗杉来做,也是有这个原因。
。。。。。好吧,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在考虑这些事情。好像比那个混球领导乱扣我奖金更重要似地。我仍然在逃避生活,但是,逃避总比假装成另外一个人好。我只是一个自我意识过于强烈的,对现实略微不满的家庭妇女。谢谢愿意看我写文的人。
在我申请不到奖学金紧接着考研失败的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没有灯,边哭边想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了。无意中抬头看到了月亮,照着我,圆圆的亮亮的。你猜怎么着?我突然就笑起来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在想,吴哲会不会就在火山口做月球飞翔,罗密欧在下面等他给他穿靴子,袁朗呢在休假的时候抱着一条腊肠狗去月球城看吴哲,和罗密欧打嘴巴官司,然后三个人“一团和气”地一起喝茶聊天。一路上我就看着月亮傻笑,天气冷也不觉得了,暖暖的一路笑着回了家。
在我第一份工作第一次出差去外地紧张无措的时候,刀刀跟我说,小爬不要怕,队长和吴哲也经常外出执行任务呢。我想是啊,队长都滚坑里去了我怕啥!
在我想考证又看不下书的时候,在我被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打击的时候,在我内心胆怯的时候,在我偶尔伤春悲秋的时候,在我不想干活偷懒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那些我羡慕敬仰欣赏喜爱的人,那些我爱着的队长和吴哲,他们也一定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只是我不知道。
也会抱怨官僚主义,但是依然坚持着理想和希望的吴哲,面对危险与未知还会一直保持微笑的队长,偶尔能有幸见识到菜刀的毒舌,还有在演习场上对着装甲车发花痴的一众爷们,每次想到他们就会觉得内心温暖充盈,好像突然就有了力量。
后来我也越来越忙,上班考试还要抽出时间谈恋爱,就连春花的更新都变成了妖妖发短信给我才知道,然后为了看完最近的更新我用了整整一上午忙里偷闲出来的所有时间,为了写这么几句话我用了整整一下午能挤出来的一切时间。在我能预计到的未来我会忙着筹备婚礼、结婚、破产、挣钱、生孩子、学会洗衣做饭、养孩子、工作压力、家庭纠纷、为生活种种不堪重负流泪咬牙爆发沉默。
但是我相信,当我想起士兵突击、想起队长和吴哲,想起春花,我还会像多年前那样突然笑起来,感到温暖,充满力量。
正闹着呢,铁路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问:“叫什么呢?痛了?”
“没呢。”袁朗说,“闹着玩。”
吴哲从铁路手里拿过那张纸,念:“入院病情告知书。”
铁路从口袋里摸出只圆珠笔来给袁朗,说:“签了吧。就是告诉你,病情很重。”袁朗伸手示意铁路把那支圆珠笔插在自己虎口的纱布条里,在左手手臂上划拉了几下。
吴哲没把那张告知书递给袁朗,顿了顿,确认一样看了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如炎症无法控制,导致骨髓炎,患者有截肢的可能。”
旁边的菜刀c3徐睿全站起来了。许三多还有点茫然:“截肢?把,把队长腿,腿切掉?”
铁路看看许三多,然后把吴哲手里的纸扯过来,放在袁朗面前的隔板上。
袁朗签字。
“等一下。”吴哲说,想要去抢那张纸。被袁朗按住。
许三多问徐睿:“你,你不是说,医生说了,好药上去了,就,就没关系了?”
徐睿有些惶急,盯着铁路。
铁路说:“好药上去,是说他人死不了,没说腿没事。”
袁朗已经签完了字,环顾旁边的人,说:“都别给我扯,你们又不会治病。有你们忙的时候。”
铁路看看袁朗。
袁朗说:“事情还没完,对吧?”
铁路点头说:“目前,我接到的通知是,保护鹏将军。”
“鹏将军?”徐睿说,“保护那个大毒枭?”
铁路说:“他一直是这里的实际统治者,而且禁毒有十多年了。现在缅甸政府的军事行动就是针对他。”
许三多有些没缓过来,问菜刀:“谁是?鹏将军。”
菜刀没搭他那茬,问袁朗:“你也不找医生问问清楚,就这么签字了?他说的是截肢,截肢!”
吴哲从袁朗手里把那张病情告知书扒拉出来,对菜刀说:“我去把医生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