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果然到礼堂后面,看到了那个牧师。他正在翻一本书,看着俞哥进来,说:“来了呀,这位客人也来了?”
他笑得像个真正的牧师,搓着手,宽和地望着两人。俞哥从身上的包里拿出几大摞的钱,放在牧师桌子上。牧师从抽屉里拿出点钞机,点了一遍。80万。有两张钞票在点钞机响了一下。牧师拿出来,把折起来的边角揉平,又过了一遍,还是响。
俞哥把那两张钱拿回去,从钱包里翻出一堆零碎来,五十,二十,五块。牧师认真点了一遍,说:“还少五块。”
俞哥说:“我明天给您。”牧师说:“记住了拿来啊。这钱不是我的。”俞哥笑着说:“是上帝的?”牧师摇头说:“是教众的。”
然后他的眼睛转到袁朗脸上,点头说:“客人从哪里来?”袁朗摇头说:“我被绑架来的。”
牧师说:“我知道,我问,你从哪里被绑架来的?”
俞哥在旁边笑,说:“您别管了,这人我寄存这里几天,别饿着他,别杀他,别把他扔蛇堆、老虎笼子里去。给他治治病,严重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让人送点药来。”
牧师认真地听着,问:“可以打残么?”
袁朗看了看他。
俞哥说:“逃跑的话,当然可以。”
袁朗笑着指指桌子上的十字架,问:“这样好吗?”
俞哥说:“你是异教徒。”
吴哲和菜刀等了一下午,没有任何人来。
铁路安静地在那里喝茶。周柏笑说:“好了,至少今天没什么收获。”
铁路摇头。
周柏笑:“看,我不一定错了啊。”
陈置光正在打电话,他问:“你找到了?”他听着对面的话,轻声地嗯几句,然后问:“你怎么样?你先回来吧,我知道,我知道……没事,我知道。”他长久地沉默着,然后说:“回来吧,那些牺牲已经是牺牲了,你再把自己搭进去,就更没有意义了。”他坐在那里,窗户外面是夏天喧嚣的绿色和秋天沉闷的湿热。
吴哲和菜刀他们在吃饭,徐睿穿着军装正从外面进来,然后把一个文件夹扔在他们桌子上:“找到了。”
吴哲看看他:“边防军找到的?”
徐睿说:“当地公安局的线报,陈置光提供的,说知道队长在哪。”
成才和木木已经站起来,嘴里嚼着奶扇,在整理装备。